“秦副隊。”
再次見麵，李瀾更加尷尬。
因為這一次不是什麼情敵相見，而是以相關證人的身份配合身為網警的秦燊進行調查。
經網警調查，那個詐騙的網貸廣告分布在好幾個論壇上，而這些論壇的域名全都沒有備案號，且解析在國內IP上，所以，要查到這個網貸的背景，還得從論壇背後的IDC入手。
碰巧的是，其中一個論壇域名不僅是在明網購買的，對應服務器也是在明網租賃的，而經手此事的人正是李瀾帶的一名銷售魏芳。
“我們又見麵了。”
秦燊向李瀾頷了頷首，再次相見，他已然換成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並通過察言觀色，先對瑟瑟發抖的魏芳輕聲說：“小姑娘別怕，我們過來隻是讓你和你們李經理配合調查的，不會為難你們。”
李瀾拍了拍魏芳的肩膀，附和說：“秦警官隻是讓我們協助調查，你好生配合就行。”
“嗯。”
魏芳點點頭，接過李瀾倒來的溫水，喝了兩口後，聲若蚊蠅地把那個論壇客戶的情況告訴了秦燊。
不過，她說話缺乏一些條理性，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聽得秦燊頻頻蹙眉，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魯熙熙時，她那縝密邏輯的思路，以及與自己的默契配合。
待魏芳說完後，秦燊就隻抓住了幾個關鍵信息。
——這個論壇客戶不想備案，又不願意轉到國外服務器。
——論壇在吸量後，收入全靠廣告，所以什麼廣告都接（可能還有賣Y廣告）。
——把服務器當電腦用，喜歡裝些亂七八糟的程序在上麵，經常中毒，幾乎每月都要找明網的技術殺毒、格式化C兩三次。
——月付，但很大方，以原價租用的。
秦燊問魏芳：“這個客戶在你們會員後台注冊的資料能確保真實性嗎？”
“真實性……”
這個問題讓魏芳有些答不上來，隻好扭頭向李瀾求助。
同蓉網一樣，明網的會員後台也是形同虛設，隻要QQ或電話能聯係上，其他一概不管。
李瀾說：“QQ和手機號都能聯係上本人。”
秦燊挑眉，“那就是其他資料沒法保證其真實性咯？”
李瀾囧笑點頭。
秦燊又問：“那知道這個客戶的所在地嗎？”
魏芳連忙點頭，“知道，就是咱們C市的，他曾經用座機找過我，號碼顯示的本市，而且他的口音也不像外地的。”
秦燊接著問：“那這個座機號是他家裏或辦公地點的嗎？”
魏芳不太確定，“我沒問，但那個號碼應該還在我的手機裏，因為就是前幾天打給我的。”
“麻煩你翻一下，還有他的QQ號和手機號也一起給我。”秦燊示意。
“好！”
魏芳麻利照辦，把這三個號碼都給秦燊後，就忐忑不安地搓著手，等待秦燊和肖淺用自己的設備來進一步檢查。
期間，她又瞥了一眼李瀾，後者則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以作安撫。
十多分鍾過去後，秦燊和肖淺已經確定了那個座機的所在區域，並非公用電話，而是家庭座機。
QQ和手機號沒有實名登記，但手機號顯示是C市。
看來，魏芳猜得沒錯，對方即便不是C市人，也應該在C市活動，這讓他們的偵查難度降低不少。
趁著肖淺根據那個座機號進一步查明對方的身份和具體住址時，秦燊則看向李瀾和魏芳，問道：“像這種論壇客戶，你們公司還有很多嗎？”
魏芳飛快地瞟了一眼李瀾，囁嚅回答：“我…我就一兩個，另外個好像是插畫論壇，就是給喜歡畫畫的人自由發布作品的地方，似乎…沒接廣告，也不盈利。”
“插畫論壇？”
秦燊再次想到了魯熙熙。
不知她有沒有把自己的畫作在這種網站發布過？
“對，就是類似漫畫的畫作，但又不像漫畫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而是單幅作品，當然也有插畫係列，不過畫風跟漫畫還是有一定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