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魯熙熙赧顏搖頭。
楊美麗說：“可你倆剛才的樣子，就像是在耍朋友。”
“我倆剛才怎麼了？就正常說話啊！”
魯熙熙撓著發燙的臉頰，回想著她和秦燊剛才的互動，並未覺得有何奇怪。
她又不像陳鬱……
“我倆像在偷偷耍朋友，那陳鬱和肖淺呢？”魯熙熙問楊美麗。
“唔？”
經她這麼一問，楊美麗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陳鬱的表現過於積極，已經超過湊熱鬧的範疇。
“難道他倆……”
她驀地瞪大雙眼。
魯熙熙追問：“你覺得他倆像在耍朋友嗎？”
“阿嚏！阿嚏！”
跟在肖淺身後的陳鬱忽然打了兩聲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暗自嘀咕：多半是熙姐在念叨我。
“你幹嘛跟來湊熱鬧？”
肖淺回頭望著她，有些好笑。
“怎麼變成跟屁蟲了？”
說著，他就上手揉亂了陳鬱的短發，把她的西瓜太郎同款發型變成了雞窩頭。
“討厭！”
陳鬱嗔笑著揮開他的手，急忙撫平炸毛的頭發，還不忘衝他強調：“我才不是跟屁蟲，我是過來幫忙的。”
肖淺失笑，“你能幫什麼忙？別添亂就行了。”
陳鬱不服，挺胸抬頭又叉腰，“我先問你，知道李警官急著請假的原因嗎？”
肖淺說：“家裏出事兒了吧，他不是說回家嗎？”
“喏！他家到了。”
走進一個小區，他指向不遠處一棟單元樓。
陳鬱又問：“你確定是他家？”
“我來過，怎麼不確定？”
肖淺明顯沒聽懂陳鬱的問話，帶著她上了樓。
“老李！”
“真是個呆瓜。”
陳鬱搖搖頭，繼續跟上他。
“你…你們怎麼來了？”
前來開門的李春陽看到肖淺後，愣了一下，又在看到他身後的陳鬱時，露出了驚訝。
“春陽，是誰呀？”
一名端莊秀氣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嫂子好！”
看到女人，肖淺笑眯眯地向她打了個招呼，可就是這聲“嫂子好”，卻讓氣氛變得尷尬。
“怎…怎麼了？家裏出了什麼事嗎？”
見李春陽和那個女人麵麵相覷，肖淺疑惑撓頭。
陳鬱扯了扯他的衣擺，小聲說：“叫姐姐吧。”
“嗯？”
肖淺一頭霧水。
“咳！”
李春陽與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搓著手訕訕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啊？”
肖淺驚愕，“你怎麼沒跟我們說？什麼時候的事？”
李春陽赧笑：“離婚又不是什麼喜事，至於昭告天下？”
聽到這話，那個小男孩癟著嘴轉身走開了。
緊跟著，就是“砰”一聲響，他重重摔門進了臥室。
李春陽和他的前妻再度目目相覷。
“那…那我倆就不打擾了。”
肖淺總算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忍不住在心裏腹誹：秦副隊這不是坑我嘛！非要支我來管別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