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寧可和顧律出現在蘇哲和鄭盈的麵前時大方地牽著對方的手,讓蘇哲一下子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熱情地招呼著,“好久不見,進去吧,我定了包廂。”
顧律點頭的時候用餘光瞟到了鄭盈,她的表情並沒什麼特別的,就好像第一次見麵時的客套與生疏。
四個人到包廂中坐下後,氣氛開始沉默起來,其中最會炒氣氛的蘇哲好幾次找了話題想大家一起熱鬧起來,卻屢次無疾而終。
整頓飯比想象中的還要壓抑,讓蘇哲的額頭都忍不住冒出汗來。
總算吃完了整頓飯想道別的時候,從頭至尾沒怎麼說話的鄭盈突然開口道:“寧律師,我想和你單獨走走,可以麼?”
由於這個問題有些唐突,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著不知如何是好。
終於,蘇哲救了場,“是啊是啊,好歹同事一場,這麼久不見了人家一定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你們兩個就去敘敘舊吧。”
寧可看了一眼顧律,得來一個點頭。
“那我和鄭盈隨便逛逛聊聊,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們了,接下來是女孩子的時間哦。”
寧可把兩個大男人留在原地後,就挽著鄭盈的胳膊出去了。
畢竟是已經有些陌生的人,加上自己的男朋友和她有過這樣的過節,讓寧可挽著她胳膊的手變得無比僵硬。兩個人走到了很遠處鄭盈才開口道:“對不起啊,寧律師。”
“為什麼說這樣的話?”為什麼開場白就要搞得這麼煽情?
“我看到顧律的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很坦然地接受,所以今天的晚餐被我搞得很糟糕。”
寧可搖頭,“什麼話。”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心裏覺得放下的東西,真的看到了未必能那麼坦然的。”鄭盈說著歎了口氣,“也不是恨他,隻是他讓我想起自己的爸爸,我好想他……”
說著說著鄭盈突然哭了起來,讓寧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先別哭啊。”寧可掏出包裏的紙巾幫她抹掉眼淚,“我最怕別人哭了。”
“沒事,不用擔心我,我隻是突然情緒冒上來了,一會就好了。”鄭盈說著就像突然刹了車一樣,臉上的表情即刻恢複正常。
“如果你看到顧律會不舒服,那下次我們就不帶他了。”寧可輕輕拍了拍鄭盈的肩膀,把她額前的碎發夾到耳後。
鄭盈深吸了口氣,側過頭微笑地看著寧可,“寧律師,我覺得你很幸福,我看得出來顧律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我相信沒有什麼會讓你們分開的。”
聽到這番表揚顧律的話,倒讓寧可不好意思起來,“還不知道呢,還沒有和他多深入地了解過,什麼都不好說,我還是相信時間,它會證明一切。”
“其實我把你叫出來是有樣東西要給你的。”鄭盈說著把一份信拿了出來遞給寧可,“這份信是那時候有人要我交給你的,上麵署名徐錦天,那段時間正好亂七八糟的信件很多,我就沒有注意,前兩天在整理之前文件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了它的存在,信封背後著‘寧可親啟’,我就沒有打開來看。”
寧可從鄭盈手中接過這份信的時候滿臉不解,“徐錦天給我的信?”
“恩,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走了鄭盈後,寧可在原地傻站了一會,手裏握著的信封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打開。
總覺得這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但它的存在又讓人不可忽視。
寧可將信封打開,沒想到裏麵還是一個信封,隻是在信封上多了這樣一行字——請轉交於給陸海欣。
寧可覺得很奇怪,這封信的收件人明明是寧可,但裏麵的東西卻不是給她的。也不知道未經同意就私自看信中的內容合不合適,猶豫了很久,終究抵抗不過好奇心,還是把信封拆開了。
裏麵隻是一張紙,紙上隻有一句話,字跡略顯潦草。
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請聽我的解釋。
寧可很不解,也隱約中覺得師傅和徐錦天之間地關係一定不隻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更多的內幕自己無法得知,雖然她知道作為徒弟不能插手太多師傅的私事,但若不把這封信交給當事人,總有欺瞞她的感覺。
寧可想問題的時候會不知不覺忽略掉時間和周圍環境,所以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有人按了好幾次喇叭了。
她驀地轉過身,看到顧律正在路邊等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寧可上車係保險帶的時候順便把那封信給藏好。
“鄭盈告訴蘇哲你們是在這裏分的手,我就找來了。”顧律回答得不以為然。
“哦。”寧可的心思還在剛才的那封信上,就沒有再多說話。
回到家後把這封信夾在公文包裏,猶豫了很久,她最終決定當麵去問徐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