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與跑到周岸上班的地方去,周岸正在調酒,看了一眼穿著休閑的周萌與,大概看出來周萌與今天沒有去上班,開口問道,“和他談了?”
“嗯……”周萌與沒有太多的話,喝了一口酒,有些悶,周岸兼職的地方是一個清吧,環境清靜,大多都是靜靜喝酒的人,偶爾夾雜幾句人們交談的聲音。
“嘿,萌萌,今天來了。”說話的是清吧老板阿哲,會彈會唱也會跳,興致來了的時候,會在台上即興表演一下,也算是給老顧客的福利,清吧隻是他的副業,他的主業是歌手,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還是一直在堅持。
周萌與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嗯。”
“怎麼了這是?”阿哲看著周萌與蔫蔫的樣子。
“失業了。”周岸補了一句。
“失業不怕啊,我這正好要招人,你要覺得可以,可以來過渡一下,你和周岸兩個人正好商量著來。”阿哲倒是直率,給周萌與提了一個建議。
這個招人協議很快就被周萌與簽下了,周萌與拿著筆落款後,笑著說道,“我那邊辭職流程還沒辦完,可能還要過去辦手續……”
“沒事兒,你看著來,這協議你也可以不簽的。”阿哲看著那份簽好的協議,他本身也沒打算這麼正式,可是周萌與卻是職業習慣,非要簽好協議。
阿哲又上台表演了,估計是今天收到了一筆演出費,心情很好,所以又即興在台上唱了一首歌,是他自己寫的,歌名叫《放飛》。
歌名倒是和他的性格很相似,不受世俗困擾,一直在追隨自己的內心。
周萌與喝著酒看著燈筒下形成的光圈下彈著貝斯啞著煙嗓唱著的阿哲,一時有些恍惚。
周岸看著周萌與,最後還是開了口,“聽說景然和這次回來是為了結婚。”
話音落後,周萌與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鴨舌帽下的眼眸低垂,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子,開口說道,“和阿哲說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周岸有些擔心,看著周萌與有些搖晃的背影。
“不用,我沒醉,酒都沒喝完。”那杯周岸調好的酒都沒喝完,怎麼會醉呢?周萌與又轉頭看向周岸,咧嘴道,“這杯酒記你賬上。”
說完話後的周萌與拉了拉帽簷,穿過門簾,走出了酒吧。
阿哲從台上下來,看了一眼吧台上剩了酒的杯子,這可不像周萌與的作風,周萌與愛酒,懂得品酒,向來秉承不能浪費一點酒的作風會將酒喝了個幹淨,可是這杯酒卻是被剩下,難免不讓他多問幾句,他看著正擦著杯子的周岸,開口說道,“萌萌怎麼了?”
周岸淡淡道,“大概失戀了。”
阿哲來了興致,“她什麼時候談的對象,我怎麼不知道啊?”
回答阿哲的是周岸的一句,“八年。”
景然和倒是一切按照法律來,確實給了周萌與3天的喪假,周萌與在這三天時間裏,躺了一天,終於在深夜裏買了車票回了趟老家。
下車,直奔墓地,墓地在半山腰,可以俯瞰半個城市,倒算的上是一個好的風景地了。
周萌與帶了一瓶酒,將帶來的雞蛋,魚擺好,一邊擺魚一邊對著墓穴裏的人說,“這是超市買的鹵蛋和口水魚,味道挺好的。”說著話把蛋和魚都拆了包裝,自己又拿著一包魷魚絲吃了起來。
過會兒,她又給杯子裏斟滿酒,將酒杯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年輕的女性,和周萌與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她眼底的無限風情,笑靨如花。
周萌與就著瓶口喝了一口,開口說道,“我請的喪假來的。”
墓地的風輕緩的吹過,拂過她的發絲,仿佛是有人在回應她,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說,“你的。”
天色漸暗,遠處的夕陽席卷天邊,給天空染上一層橘紅,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開口道,“我走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看你,這次就算是補上次沒到的葬禮,還有這酒,夠你喝一會兒了。”
周萌與看著手機裏的未接電話,有朱楚楚的,有周岸的,好像這個世界,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會擔心她了。
她撥回給朱楚楚,朱楚楚在那頭急的不行,“你總算是回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