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拉扯了好一會兒,他才脫身。
邢文森走了沒多久,周自悉就收到他的信息。
邢文森:兄弟江湖救急,車我先開走了。
周自悉扶額,這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麼債?
邢文森走了,周自悉不可避免地喝了更多的酒。
不過路笛倒是吃得很高興,今天的菜式她很喜歡,蝦餃、鳳爪、菠蘿咕嚕肉都很好吃,也沒像上次被要求喝酒。
她注意到周自悉整個臉通紅,一直蔓延到脖子。
不知道他代駕叫好了沒。
吃完飯,主管早就醉得話都說不清了,讓人給攙進了車裏。
雖然他愛灌別人的酒,但自己好像酒量也不怎麼樣。
路笛想著蹭周自悉的車回去,反正現在都挺熟的了,也用不著不好意思。
她默默地跟在周自悉身後,等到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周自悉。”
他因為喝了酒,走路沒那麼利索,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頭得也不快。
“怎麼了?”
“我能跟你一塊兒回去嗎?”路笛問。
周自悉出神了一會兒,似是在考慮,隨後有些遲鈍得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了,路笛便放心地跟著他走出去。
出去之後,她才發現周自悉的車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路笛看著眼前空著的停車位,“嗯?你車呢?”
周自悉揉了揉太陽穴,“被邢文森開走了。”
“啊?”路笛懷疑他是不是喝得神誌不清了,那剛剛自己問他的時候點什麼頭啊?
她輕歎了口氣,“那我自己坐地鐵吧。”
他看出了路笛眼中的質疑,補充道:“我叫了車的。”
帶著醉意的聲音,語氣中莫名有些委屈,好像對方對自己有天大的誤解一般。
路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AA,我出一半錢。”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自顧自地輕輕敲著額頭。
路笛知道他喝得不少,就和他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等車。
醉意上頭,臉也熱起來。
周自悉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低著頭,雙手撐著膝蓋,偶爾發出一陣疲憊的喘氣聲。
路笛這幾天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
她覺得主管總是在製造機會,讓她和周自悉接觸。
之前讓她越級發文件;還有楊卉說的,今天跟車的時候,明明有多的位置,卻非要先走。
飯店那邊既然已經提前訂好了,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她和周自悉他們一起進入餐廳的時候,她察覺到了主管那個眼神,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覺。
再往前追溯,第一次聚餐,就讓她蹭周自悉的車……
她覺得,主管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公司裏人多口雜,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問。
而且之前邢文森讓馨月轉告她,要她在公司和他們保持距離。
旁邊的花壇忽然傳來窸窣聲響,一隻流浪貓從花壇裏竄出來,跳上長椅。
周自悉察覺到這陣動靜,斜過頭看了一眼。
流浪貓隻是停留了一下,立刻又跳到了地上,不緊不慢地走了。
外套被它帶到了地上。
周自悉皺起眉頭,正打算起身去撿。
路笛快了一步,撈了起來,順手拍了拍灰。
“這流浪貓可真夠囂張的……”路笛碎碎念。
周自悉將手伸過去,“謝謝。”
路笛遞過衣服,順便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周自悉聽著她的話,擰起的眉頭就沒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