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渺渺聽說文峰之所以會做出那麼極端的事情確實隻是因為一時的不甘心,但她約程寶寶出來也沒想真的怎麼樣,他隻是想複合,畢竟程寶寶確實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但如果程寶寶實在不願意他大約會訛她一筆分手費。他沒想真的弄出什麼事,畢竟就算沒了女朋友,他還有份不錯的工作。
可是他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性質已經很嚴重了,所以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工作自然也沒了。
池渺渺問李牧遙:“他這回才是真的雞飛蛋打一無所有了,那他出來會不會報複?”
李牧遙似乎完全不擔心:“應該不會。”
池渺渺不解:“為什麼?”
李牧遙:“女朋友和工作沒了都可以繼續找,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有把他當成個鳳凰的父母親戚和左鄰右舍。我聽說他這次發生的事情還瞞著他家裏,既然還有所忌憚,就不怕他繼續犯糊塗。”
看來李牧遙已經給文峰放過話了,這樣一來,池渺渺和程寶寶都不用再擔心了。
……
在李牧遙家住了一個月,轉眼就到了池渺渺可以拆石膏的日子了。
池渺渺本想自己去醫院,但李牧遙以她對高檔私立醫院的看病流程不熟悉的理由提出陪她一起去。可等到了日子他又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去不成,就害得她拆石膏的日子一拖再拖。
天這麼熱,她是一天都不想再拖著石膏度日了,就當她忍無可忍決定隨便找個醫院拆石膏的時候,李牧遙突然又有時間了。
他們最終還是去了那家私立醫院。
醫院地處五環開外,可以說是很偏遠了,但也正是因為偏遠,所以環境不錯,上次池渺渺來的時候剛受傷,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環境,這一次一路走來,才注意到這醫院也算得上依山傍水,占地又很廣,但來來往往卻都是醫務人員,偶爾看到一個穿著不是醫務人員的,還戴著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明星藝人之類不方便在公眾場合隨意露臉的。
骨科在六樓,李牧遙推著池渺渺來到電梯前。
上一次來這裏時,池渺渺身邊離不開人,沒辦法隻能讓他陪著她坐電梯,但坐了一個多月輪以後,池渺渺已經很習慣了,就對李牧遙說:“我坐電梯你走樓梯吧,我們六樓見。”
李牧遙看她一眼說:“不用。”
池渺渺還想再勸勸他,電梯門已經在他們麵前打開了。
電梯員笑盈盈替他們控製著電梯門,李牧遙推著池渺渺走了進去。
而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像是外麵又來了什麼人,電梯員連忙又按了開門鍵。
進來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倒是沒有像池渺渺之前見到的人一樣捂得那麼嚴實,女生隻戴了副墨鏡,身材很火辣,一身名牌,風格很時尚前衛。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微胖,穿著倒是很隨意,一臉的“操勞過度”的疲憊感,外加一副不好相與的傲慢神態。
兩人大約在聊他們剛見過的某位“朋友”,女的批評對方身邊的女伴整容臉,男的嘲對方剛投的項目不知道虧了多少錢。
池渺渺隻在兩人進來時看了兩人一眼,要不是他們太旁若無人,說話那麼大聲,她都不會留意他們。
電梯門內側是被擦得一塵不染的鏡麵,上麵可以清晰地看到電梯內的眾人。池渺渺一直通過鏡子留意著身後李牧遙的神情,她發現一向“目中無人”的他竟然看了前麵那男人兩次。
難道是因為他們說話聲音太吵了?
忽然她注意到李牧遙微微皺了皺眉,與此同時她感到有人似乎也在通過電梯門上的鏡子打量他們。
她循著感覺看過去,那男人已經驚喜地回過頭來,故意地湊近一步看向李牧遙:“這不是李總嗎?”
這一瞬間,池渺渺腦中閃過很多想法——合作方?親戚?朋友?
不,一定算不上朋友,因為她能明顯感知到李牧遙的抗拒,再結合那男人一臉油膩的挑釁,兩人十有八九關係很差。
李牧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那人。
男人反而覺得更有意思了:“呦,這才幾天,就不認識了,我是嚴悅呀!”
嚴悅?
這名字有點耳熟,尤其是“嚴”這個姓並不多見,池渺渺立刻在腦中搜索著在哪看到過。忽然她想到之前暖萌給她講過得李牧遙的創業史,其中有個地產大亨的兒子處處和李牧遙過不去,先是抄襲他公司的遊戲又搶先讓遊戲上線再倒打一耙。後來李牧遙賣掉遊戲公司做了交友平台“拍拍”,他又做了個類似的,處處和李牧遙對著幹。據說“拍拍”其實從構思到運營上都沒什麼問題,後來也是聽說總有人從中作梗,讓他措施了幾次好的機會。
而那地產大亨好像就姓嚴!
池渺渺恍然大悟,但又不得不感慨真是冤家路窄。
所幸轉眼就要到六層了,也不用再委屈李牧遙跟他討厭的人周旋。
而就在這時,電梯忽然有短暫的失重,電梯裏的燈也隨之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隻是電梯卻停了下來。
一瞬的安靜過後,電梯裏的幾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