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張清揚恨得咬牙切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司馬阿木偷拍了宋亞男的裸照還有她高……潮時的樣子,至於他自己……自然沒有拍進相片,他拍的部分肯定全是宋亞男。
冷雁寒接著說道:“司馬省長用相片威脅宋亞男,給了她一周時間,如果不能拿到全部的資料,他就說偷偷把相片發到網上去……”
“因為這個她才對人生夫去了希望……”
“更主要的是,她覺得沒臉見馬工。相片的事馬工並不知道,她隻在郵件裏告訴我了。”
“她為什麼告訴你這些呢?”
“想讓我揭發司馬省長,替她報仇……”
“我明白了。”張清揚原本十分痛恨宋亞男,可是聽到這裏,她才覺得其實宋亞男不是壞女人,她隻是被情所困,最後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冷雁寒看了一眼張清揚,說道:“張書記,宋亞男提到了兩張卡,那個……你知道不?”
“那是什麼卡?”
“卡裏有一些……”冷雁寒艱難地說道:“是那些不方便入賬的賬目,其中有一張卡上的被司馬省長看過了。”
“什麼?”張清揚大驚,他以為司馬阿木隻見過賬本,沒料到他也知道卡的存在,這樣一來,他肯定能想到那卡已經到了自己這邊。
冷雁寒知道這是一件大事,不敢說話,雙手交織在一起。張清揚也感覺到了可怕,如果那兩張卡不是到了鄭一波手裏,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現在的問題是,誰知道司馬阿木手裏還有沒有備份?冷雁寒看著張清揚的表情,嚇得全身發抖,她希望張清揚能安慰自己,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意思。
“你……你送了他們不少錢?”
“還有一些禮物……”冷雁寒說道。
“你啊……你怎麼能幹這件事!”張清揚站了起來,指著冷雁寒有些恨鐵不成鋼。
冷雁寒一肚子的委屈,吱唔道:“你以為我想送嗎?這是總部的意思,而且這種項目……參與的領導,基本上都有好處,這也是規矩。”
張清揚知她說的是實情,這也是為何有些領導喜歡引進項目的原因。一個大項目的引進,那就是引進一個金礦,不但可以得到財富,還可以找借口出國旅遊,甚至玩弄外國小姐。想到這裏,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好在全部資料沒有被他拿到,再說這事確實不怪你。”
“不過……不過所有東西都是經過了我手。”冷雁寒悲傷地說道。
張清揚走到她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沒事。”
“嗯,”冷雁寒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一時間舒服了很多,點頭笑了笑。
“這個……”張清揚猶豫了一會兒,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皺眉道:“不對啊,既然他也收了錢,他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如果他要公開,那他自己……”
“這也是問題的所在……”冷雁寒扭頭膽怯地看了眼張清揚,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緊緊抱住他,輕聲道:“他……他沒收錢。”
“什麼?”張清揚更加振驚了,這個消息可真意外,難怪司馬阿木敢大作文章!
冷雁寒說:其實他剛接手時,也……也提過要求,那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總部拿不出那麼多錢。
冶金廠的職工還有馬工都說我們是來騙錢的,其實……其實騙錢的不是我們,我們……我們隻是一個銀行而已,金翔不是我的,而是大家的,有很多人都想在這裏撈點東西。
從省裏到市裏,再到各相關的部門,那……那張卡上全是人名!我當時也送了司馬省長一張卡,不過離他的要求太遠,他生氣沒有要,就……就退了回來……
“我明白了!”張清揚拍了一下大腿,搖晃著冷雁寒的身子說:“他是故意要高價的,目的就是逼你達不到他的要求,然後他就有借口退錢了!”
“啊……”冷雁寒這才想明白,出了一身的冷汗,說:“難道他早就想好了這個計策?”
“你老實告訴我,誰拿到的錢最多?”
“是……是阿布書記,省長……省長也有不少,部分東西是通過烏雲的手……”
“這就對了,他真正的目的是阿布書記,至於金翔的死活……他是不太意的!”
“阿布書記?”
“嗯,我現在完全想明白了!”張清揚鬆開冷雁寒,在客廳裏來回走動著,喃喃道:“我們都小瞧了他,他才是最陰險的人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馬虎眼,他這麼做一來可以搞倒阿布書記,二來也能從金翔的項目中抽手!厲害,太厲害了,難怪他下這麼大的本錢!另外,如果他在陰狠一點,或許連省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