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林傑是林書記遠房的侄子……”梅金才仿佛沒有任何意義地說。
“舉賢不必親嘛,無妨無妨。”張清揚聽懂了梅金才的意思,隻怕這冬梅賓館複雜得很,可是張清揚並不想趟這混水,就把話岔開了。
兩人這就麼幹坐著,梅金才很想找些話來說,可是見到張清揚越坐越穩,靜靜地喝茶,他就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正坐立不安呢,有人敲門。隻見林傑從門口探進頭來,笑嘻嘻地說:“領導還沒休息呢?”
“有事?”張清揚黑著臉問道。
“那個,我……我就是過來彙報一聲,我們酒店有無線網,領導閑著無事可以上網……”林傑抓著頭發說,然後仿佛剛看見梅金才似的,打招呼道:“梅鎮長好。”
“小林,謝謝你。”張清揚對林傑點點頭。
梅金才不好再坐著了,站起身遲略微遲疑地抓起手提包,說:“張縣長,今天晚了,等下次再向您彙報工作吧,您早些休息。”
張清揚與他握了下手,送他到了門口。梅金才拉了一下林傑說:“小林子,我們走吧,縣長要休息了。”
林傑仿佛還有什麼話要說,一邊回頭一邊說道:“早就聽到了張縣長的大名,您在老百姓心中是一個好官,我們都喜歡你……”
梅金才聽著他胡說八道,趕緊硬把他往外邊推,並回頭對張清揚歉意地說:“張縣長,小林不會說話,今天有點激動了,您別介意。”
………
已經十點了,張清揚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心內發空,像丟了魂魂的感覺。他在屋內坐立不安,又感覺頭有些疼,他便想去洗澡了。臨進衛生間前順手拿著手機,擔心別人給他打電話。他不明白為何今夜如此躁動,好久也沒有這種體會了。
張清揚站在蓮蓬頭下任清水嘩嘩地流著,眼睛閉著,頭發濕了,腦子就清醒了很多。他的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t摸索,然後就莫明其妙地想到了陳美淇。他不覺得陳美淇有多麼美,可是今天陳美淇在他身邊的表現卻是揮之不去,盡管兩人幾乎沒說什麼話,就那麼安靜地坐在一起,可是張清揚覺得陳美淇有著強大的女性魅力,韻味十足。這樣一來,陳美淇在他的腦海裏就越來越有風情了。雖然他討厭過分聰明的女人,可是聰明的女人往往更吸引男人,這種女人在男人的心裏是矛盾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硬了,而且是堅硬如鐵。他很奇怪自己會有這種反應,趕緊把思緒轉向別處,然後擦了擦身體從衛生間內走出來。他明白自己的精神恍惚與陳美淇有著直接的關係,一共好像也沒和她說過十句話,可她就像是一塊口香糖,不鬆不緊地粘著你,讓你不舒服也讓你揮之不去。
突然手機響了,張清揚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進洗手間接聽電話,他沒想到打電話的正是陳美淇。
“張縣長,您休息了嗎?”陳美淇柔柔地說。
“沒,剛……剛洗完澡。”張清揚發覺有點缺氧,大腦空空的。
“張縣長,我很無聊,想來看看您,不知道方便嗎?”陳美淇今夜的嗓音仿佛與窗外的夜色糾纏在一起,十分的空靈。
“嗯,方便,很歡迎。”張清揚有氣無力地說,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您那裏是不是還有很多人啊?”陳美淇突然遲疑起來。
“沒,他們都走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張清揚急切地說,說完後又是一陣後悔,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兒一樣幼稚可笑。
“張縣長,我……我就在你門外呢……”陳美淇顯得很謹慎地說道。
張清揚“啊”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走過去拉開門一瞧,果然陳美淇披散著頭發站在門外。
“快請進吧,你……”張清揚發現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美淇靦腆地一笑,輕輕地走進來,身上剛洗過了澡,散發著淡淡地香氣,沐浴後的臉蛋白裏透紅,有著很迷人的光彩,頭發濕濕地披在胸前,發梢處還有晶瑩的水滴,把她顯得很更媚惑無窮了。
“您真忙,年紀輕輕的就日夜操勞了,哎!”陳美淇笑著坐下了,語氣中滿是關心之意,又有些為他鳴不平似的。
一聽這話,張清揚仿佛找到了知心人似的,說道:“是啊,有些事真是沒辦法。要說忙也不忙,可是你來我往的最費時間,大家都想來看望領導,也不好回絕什麼。”
陳美淇就幽怨地說:“這些人真是不理解領導的辛苦,工作白天談嘛,大半夜的還來騷擾您。您是領導,要有很多事情去處理呢,哪有閑時間陪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