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告訴你。”陳雅笑嘻嘻地說,然後好像十分扭擰地說:“他和你一樣,都喜歡我的……”說到這裏卻說不出口了,接著說:“你聽聽……”
張清揚側耳認真地聽,有一種“汩汩”下咽的聲音,好像是渴久了的寶寶在喝水似的。他的大腦嗡的一聲,好像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你在喂他………”
“嗯……”陳雅羞答答地應了一句。
張清揚握著電話閉上眼睛,腦海裏想著寶貝兒子的嘴含著母親乳頭時的幸福模樣,心裏也十分的幸福。不過他隨後問道:“不是說喂奶粉嗎?怎麼……”
“媽說過幾個月再喂奶粉,還是母乳好,先讓他償償……”
張清揚看了眼前麵專心開車的徐誌國,小說道:“老婆啊,我也想償償……”這話讓徐誌國聽到也沒什麼,他並不知道張清揚要償什麼。
“討厭,不理你了!”陳雅有些惱怒地說。
張清揚嘿嘿笑著,說:“兒子好不好?”
“不好,這麼小就不聽話。”陳雅說:“醫生說他一點也不像早產兒,身子骨很結實。”
“嘿嘿……”張清揚隻會傻笑。
“哇……”的一聲,電話裏又傳出小孩的哭聲,陳雅馬上說:“不說了,不說了,他好像拉了。真煩人,一邊吃一邊拉……”
張清揚在這邊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知道陳雅有潔癖,好像都看到了她對懷中的寶寶惱羞成怒的表情。
“是你兒子?”徐誌國笑著問。
“嗯,我兒子!”張清揚滿臉的喜悅,接到這個電話以後,工作上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老公,人家受委屈了,你要幫幫我……”張清揚一開門,梅子婷就投入了他的懷抱,眼角努力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張清揚心裏這個疼啊,摟緊了她說:“子婷,你別傷心了,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唔……氣死我了……”梅子婷把頭埋在張清揚的胸口,看樣子真的很委屈。
“好好,咱先不哭,你說是誰吧,無論是誰欺負了你,我都饒不了他!”張清揚捏緊了拳頭,大腦向不好的方向想去。
聽他這麼說,梅子婷這才抬起頭來,羞答答地說:“我……我讓人調戲了!”
“啊……那你有沒有……”張清揚剛想問她有沒有被那個,一想這話不對,馬上收住口。
不過他的表情已經把意思表達清楚了,梅子婷氣得敲了他一拳,不滿地說:“你想哪去了,如果……如果真有人那樣,我……我寧死不屈!”
“胡說什麼呢,我不是那個意思。”張清揚狡辯著。“你先說是什麼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還不是建設局的郎局長!”梅子婷氣不打一處來地說:“他總對我們的設計方案說三道四,公司高層幾次和他接觸下來感覺不太對勁兒。經理告訴我說他一看這麼大筆的投資,好像有索賄的意思,問我是不是花點錢處理。我一想我是什麼人啊,我是堂堂遼河市委書記的女人,怎麼會怕他!我就和下麵的人說,讓他再次約郎局長見麵,我假裝是公司經理的秘書,陪著他去看看那個郎局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一見麵就壞了,那個姓郎的像貓見了老鼠似的在我身上打轉,問東問西的,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他竟然給公司經理通電話,說希望能和我交個朋友,今天晚上要請我吃飯,你說……這叫什麼事!”
“哈哈……”梅子婷的委屈沒有贏得張清揚的同情,反倒令他大笑起來。
梅子婷明白男人挖苦的意思,氣急敗壞地推他說:“你混蛋,你女人要和別人跑了,你還有臉笑!”
張清揚自知錯了,抱緊了她說:“好好,我幫你出氣行不行?你別生氣了。”
“討厭,討厭……你討厭死了!”梅子婷不依不饒地打著他的胸口。
“老婆,你說想怎麼製他?”
梅子婷想了想,便說:“他敢向我們要錢,就說明他曾經也向別人要過錢,這種壞蛋應該抓起來關上幾年!”
“好,那就聽你的!”張清揚剛想打電話,不過又一想,腦子裏就有了辦法,笑嘻嘻地說:“他說今天晚上想請你吃飯是不是?”
望著張清揚的淫笑,梅子婷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扭開臉說:“你可別想我引誘他啊!你老婆這麼漂亮,你舍得嗎?”
張清揚笑道:“這種事,隻有人贓俱獲才算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