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也不理他,拉著董佳的手下了樓梯,彭翔保護在他的身後。畢生輝愣了半天,然後才反映過來張清揚對今天的安排好像不太滿意,他也跟著跑下來,喊道:“張部長,您什麼意思,我這是好心啊,我們都是哥們,朋友……”
張清揚停下腳步,冷冷地逼視著他說:“畢生輝,我真替畢老感到悲哀,他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糊塗的兒子!在浙東是不是沒有你不敢幹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浙東的天?”
“我……張部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今天是出於好意和您聯絡感情,您不接受也就算了,也不能……”
張清揚擺擺手,懶得聽他廢話,說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拉著董佳走出別墅。
“張部長,您想怎麼樣?”畢生輝想追上來問個清楚。
“我來告訴你他想怎麼樣,不知死活的東西!”彭翔攔住了畢生輝
“我找張部長聊聊……”畢生輝不滿地叫囂著,想追上張清揚。
“你先和我聊聊吧!”彭翔猙獰地笑著挽起衣袖,揮出一拳打中他的腹部。畢生輝“嗷”的一聲痛叫,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彭翔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凶狠地砸在他的頭部。酒瓶炸裂,紅色的酒從他的頭部流得滿身都是,與鮮血混合在一起。彭翔感覺還不解氣,雙手直接把茶幾舉起來,不顧一切地砸了下去。砰的一聲,實木茶幾狠狠地砸在畢生輝的背上,正要爬起來的他這次徹底被砸趴下了。
其實也不怪彭翔憤怒,跟在張清揚身邊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不開眼的貨色。如果今天領導真出了意外,彭翔要後悔一輩子。畢生輝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彭翔懶得理他,摔門而去。
門外,董佳聽到了室內畢生輝的吼叫,知道他一定是被打了。看到彭翔一身怒火走出來,嚇得她抓緊張清揚的手,小聲道:“他……會不會打我?”
張清揚拍了拍彭翔的肩膀,說道:“消消氣,我沒事,別把美女嚇壞了!”
“媽的,我要是有槍真想斃了他!”彭翔憤怒地罵道,本來他是整天配槍的,後來張清揚感覺太過駭人,就讓他把槍放在家中,不要隨身帶出來,除非是碰到危險時期或者外出遠行時,彭翔才會把槍帶在身上。
“要不是親身體驗,我真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張清揚無奈地搖搖頭,拉開車門,讓董佳上了車。
董佳聽到他的話,補充道:“這算什麼,聽說他手上還有人命呢,他的女朋友可是當地黑道大佬的女兒,外號叫榮姐,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這兩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對煞星!”
“這對煞星真應該被煞煞了!”張清揚坐上車說道。
彭翔發動起車子,問道:“領導,我們去哪兒?”
“先回酒店休息,我……不太舒服……”張清揚體內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揮發。不料董佳聽到這話,突然頑皮地笑笑,瞧見張清揚瞪自己,連忙把笑收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嬌態惹人,可愛極了。
汽車駛離龍海迎賓館,張清揚長歎一聲道:“看來不能再繼續慣下去了,他都敢對我這樣,更何況對別人!”
“媽的,送他進去吃幾天牢飯!”彭翔附和著說道,想起剛才的事情,他恨不得把畢生輝打死。聽到彭翔的話後,董佳嚇得全身一抖,膽小地縮在了張清揚身邊。
“沒事,”張清揚拍了拍她的手背,拿出手機打給了浙東省委書記解東方。
張清揚打的是私人手機,不是辦公電話,沒響兩聲,手機就被接聽了,張清揚笑道:“解書記,是我,清揚。”
“嗬嗬,有事吧?”解東方問道。
“哎呀,是有點事。剛才畢生輝約我吃飯,和我談了些他們集團的問題,他不但在我的酒裏下了藥,還把我鎖進臥室,給我準備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哦……啊,你說什麼?”解東方從椅子上坐起來,這件事實在駭人聽聞,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清揚又放慢語速重複了一遍,解東方氣得頭有些暈,拍著桌子罵道:“荒唐,太荒唐了!”
商人給高官送美女,這事不是新聞,但那也要看雙方是什麼關係,基本上屬於真正的利益集團,相互勾結的朋友。可是張清揚是什麼身份,是什麼級別?他就是再喜歡女人,也不至於接受畢生輝安排的女人,更何況他這麼做完全是出於把他拉上賊船的心理。這個人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