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建濤望著張清揚,微微有些感動。他沒有想到最親密的戰友鄧誌飛勸他放手,而“敵人”張清揚反而和自己站在了一起。
張清揚掏出手機打給崔明亮,進行了一係列的安排,最後義正言辭地說道:“崔明亮我告訴你,平城警方在這個案子的處理上明顯有問題,你現在先把案件查清之後,再去給我查平城警方的問題,我懷疑他們與山本集團是不是有什麼勾當!”
“省長,謝謝您……”張建濤站起來,向張清揚鞠了一躬。案件發生這麼多天,他第一次感覺到心裏透亮了。
“秘書長,瞧你這是……謝我幹什麼!”張清揚拉著他坐下,“秘書長,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司法的公正。案件發生這麼久平城警方也沒有辦好,作為省長,我有權利過問一下。你放心吧,對於查案,我還是很相信崔明亮的!”
“是是,崔廳長現在都成為了公安大學的客座教授了,由他親自督辦此案,我放心多了。”張建濤點點頭,真沒想到事件會發生這樣的轉機。
“當然,我還是要向馬書記彙報一下。”張清揚並沒有避諱張建濤,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馬中華。
“省長,有事嗎?”
“馬書記,我向您彙報下平城的案子。”張清揚瞄了張建濤一眼,發現他很緊張。
“哦,平城案件有進展了?”
“沒有進展,事件發生了這麼久,我感覺平城警方辦事不利,想讓省廳接手。案件又發生在建濤秘書長家人的身上,如果警方不最快做出結論,以免夜長夢多,對方今後要是說我們濫用私權,那可就……”
“我明白你的擔憂,那就讓省廳接手吧。等案子結論出來後,我們開會研究一下,就像你說的,發生在我們自己人身上,不得不重視。”
“那行,就這樣吧。”
張清揚放下電話,望向張建濤笑道:“馬書記同意了我的想法。”
張建濤露出了感激地笑容,但是他心裏隻感謝張清揚。
馬中華緩緩放下電話,望向沙發上的鄧誌飛搖搖頭,苦笑道:“我們又晚一步嘍,被人搶先鑽了空子!”
“他什麼意思?”鄧誌飛知道剛才的電話是張清揚打來的。
“嗬嗬,你還是不明白?”馬中華滿臉的無奈:“誌飛啊,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你不應該主動去勸建濤,而是先探探那邊的口風,可你就是不聽!結果現在怎麼樣,我真沒想到省長見縫插針,他現在要求省廳接手這個案件,他的態度……還用說嗎?”
鄧誌飛滿臉的慚愧,他剛才向馬中華彙報了與張建濤的談話結果,結果惹得馬中華一頓批評。現在張清揚打來這個電話,那麼無疑將鄧誌飛推到了張建濤的對立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鄧誌飛再傻也明白自己與張建濤的關係出現了裂痕,本來張建濤是他們安插在省政府的一枚棋子,為的就是監視或者限製張清揚的權利,但現在可好,張清揚在張建濤對鄧誌飛不滿的情況下,反而做了一件令張建濤高興的事,兩相一比較,是誰都要好好考慮一下。
鄧誌飛瞄了馬中華一眼,說道:“我是沒想到他會這時候插一手,他難道知道我昨天與建濤鬧得不愉快?”
“不會,”馬中華擺擺手,“我隻能說這是他的一種直覺,或許這是他的政治天賦吧。他這麼做,應該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看來,我今晚還要和建濤聊聊……”
“是應該聊聊,你錯過了一次,不過再錯過第二次啊!”馬中華憂心忡忡,如果失去張建濤這枚棋子,那麼他將失去對張清揚的洞察力。
……
張建濤和張清揚閑聊了一會兒,起身道:“省長,我先回去了。”
“建濤,下午沒什麼事,你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侄女。”
“省長,這……”張建濤沒想到張清揚會這麼做。“您這麼忙,心意我領了,您就別去了。”
“建濤,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可以不去,但我必須要去。我去看小妍,不是因為她是你的侄女,而是因為她是雙林省的一位受傷害的大學生,案件引起了多方關注,我要代表省政府去慰問她,給她鼓勁。”
張建濤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點點頭。這時候有人敲門,張清揚說了聲請進,開門的是王雲杉。
“雲杉主任,有事?”
王雲杉好像剛哭過,眼睛有些紅腫,神色也不安。她看到張建濤也在,便有些羞愧地說:“平城的案件,我發現了點新情況,正好秘書長也在,我要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