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床前,喬炎彬與喬炎鴻傷心地站在那裏,看著床上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喬老,淚已經哭幹了。下午,當特護發現喬老在睡覺時,其實那一刻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然而從那時到現在,在喬炎彬的要求下,醫生們還在做著緊張的急救,雖然他們已經知道躺在床上的老人再也不可能睜開眼睛。直到現在,院方才不得不通知他們,喬老已經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了。聽到院方放棄了搶救,喬炎鴻差點差上去將那位老院長打倒,但喬炎彬抱住了他,他已經接受了現實。
“哥,以後……我們怎麼辦……”喬炎鴻低聲唔咽著。
“你不記得爺爺下午說的話嗎?他說讓我們注意自己的安全,現在想來他早就知道……那些話,隻是想要我們的一個承諾。他……那是激將法,我說不會放棄,他才會放心的……走了……”
“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喬炎鴻痛苦地搖著頭。
“炎鴻,別忘了我們下午都對爺爺說了什麼!”喬炎彬摟緊喬炎鴻的肩頭,雙眼射出堅毅的光茫,他接著說道:“從現在起,我和他之間有了真正的死結,將和他勢不兩立,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爺爺!”
“我要去殺了他,要不是他……爺爺也不會被氣死!”喬炎鴻想衝出病房。
“別亂說話,爺爺是……天命,和別人無關!”喬炎彬抱住他,聲音都顫抖了,他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馬中華、張清揚等人回到雙林省的第二天,便召開了省委常委會議,主要內容是傳達兩會精神,等馬中華宣讀完了中央的文件,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很是感慨地看向大家說道:“誌飛真是高風亮節啊,由於身體原因,他主動提出辭去副書記的職務,這是他的辭職信。中央已經批示了,今天在會上提一提。”
張清揚接著說道:“這些年誌飛同誌為我省的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我們不能忘記他的功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將來還能夠回歸到工作崗位……”
接下來,大家都對鄧誌飛進行了一翻讚美,反正他已經這樣了,說幾句順水推舟、錦上添花的好話頂多是浪費一點唾沫,又沒什麼壞處。
等大家讚美完鄧誌飛,馬中華又接著說道:“現在兩會結束了,上頭對我省的發展又做出了最新指示,我們接下來將認真開展工作,完成上級交給我省的重要任務,這需要我們的共同努力。當然,在此之前,還有幾件事情需要處理,最重要的便是平城案件,在張省長、鄧書記的關懷下,平城案件的主犯基本上全部落網,公安、紀檢部門的調查即將結束,接下來的審判也要引起我們的足夠重視。平城班子算是整體爛掉了,我們現在有了時間,要抓緊研究平城班子的組建問題。國企改革進入了關鍵時期,平城案件為我們敲響了警鍾,省委組織部將來在幹部的任用上可是要睜大眼睛啊!”
馬中華這話看似是在批評組織部長馬元宏,其實是給他一個台階下。他不這麼說,張清揚肯定也要說。張清揚要是批評組織部的工作,那可就等於是在批評省委。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意義是大不相同的。
等馬中華說完,馬元宏立刻借引子說道:“對於平城案件,我必須向省委檢討,由於我們組織部識人不明、用人不查,才導致如此重大案件的發生。組織部正在抓緊時間擬定新班子的人選,也希望各位能夠推薦人才,特別是張省長,大家都知道您是一位伯樂啊!像江平工業區、鬆江等班子的調整,您點的那幾個將,現在都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張清揚清楚馬元宏給自己戴高帽的用意,不好再批評他,隻是微笑著擺手道:“元宏部長也不用自責,像平城那樣的害群之馬,必竟隻是少數,我省的大部分幹部還是好的嘛!”
“是啊,省長說得很對,我們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幹部。”馬中華點點頭,這一頁總算是翻了過去,看樣子張清揚不準備在平城案件上大作文章了。他看向張清揚,說:“省長,現在是不是說一下省政府近來的工作?”
張清揚點點頭,攤開筆記本,上麵有他在會前羅列的講話題綱。他緩緩向大家彙報著省政府接下來將要開展的幾項工作,說道:“國企改革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按照原計劃,五月份的時候我們將展開一係列的招商引資工作,到時候希望各位鼎立相助。第二件事也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全國副省級城市的選拔已接近尾生,遼河能否升格成功,關乎著全省發展的大局,更對我省邊境地區的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接下來,省政府的工作將主要圍繞這兩件事情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