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這樣?這是我的自由,別說你是省長,就是國家主席,也管不了我的戀愛自由吧?”賀楚涵抬頭迎著張清揚凶狠的目光,她心裏很清楚,一定要將他激怒,隻有這樣他才能放手。
“可你是我的女人!”
“誰說的?”賀楚涵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你就是我的女人!”
“就憑我和你上過床?張清揚,你懂不懂法律!你的女人是陳雅,是未來軍委一號的女兒!”
如果說之前的話張清揚還能承受得住,那麼這話他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賀楚涵就發現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栽倒。張清揚穩了穩心神,無奈而悲憤地盯著賀楚涵,緩緩說道:“你在我心裏,和陳雅的地位一樣,或許我不會關心體貼你,有時候也愛說錯話,也不懂得哄你開心,可是我是喜歡你的,如果……如果你能原諒我,今後我保證不再對你發火了,好不好?”
賀楚涵看著張清揚眼裏盼望的火花,心中一軟,恨不得答應他。但是她知道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兩人必須分手。她搖搖頭,說:“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時間就要到了,我……約的人就在這裏,他要到了,請你離開,免得被人誤會……”
“你……你就那麼無情?”
“對,我就是一個無情的女人,不適合當你的情人,沒準哪天奈不住寂莫就讓你戴了綠帽子。”賀楚涵就像一位出色的劍客,說出來的話字字都是絕招,見血封喉,令人難以抵抗。
張清揚傻傻地站在原地,漠然地看著賀楚涵從自己的麵前離開,他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其實不是他不想追,而是他的大腦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雖然看著賀楚涵離開,但腦中還在想著她的話,根本沒考慮到其它的。他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魂魄,像一尊雕像那般立在原地。
直到彭翔出現,張清揚才很傻地問道:“楚涵呢?”
彭翔心裏很難受,他剛才離得較遠,聽不見他們說話,但看到賀楚涵離開,猜也能猜出兩人談得不是很好。又見領導如此,他就知道事情向壞的方向發展去了。
“老大,她已經走了。”彭翔不忍地說道。
“走了?”
“嗯,走了。”彭翔確定地回答,張清揚想起賀楚涵剛才說過,她在這裏約了別人。
張清揚主意已定,抬腿就走,對彭翔說:“她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偷偷的找找……”
彭翔不明白領導想做什麼,乖乖地跟在身後。張清揚的腦中努力追尋著剛才的記憶,順著賀楚涵離開的路線去尋找,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賀楚涵的身影。張清揚剛想衝過去,卻發現她的身邊陪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考究,雖然隻看到背影,但也能感覺到男子氣度非凡,不像是普通人。
張清揚停住腳步,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定在那裏,目光隨著前麵兩人的身影遊移。彭翔揉了幾下眼睛,他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賀楚涵毫無意識地回頭,看到張清揚就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飛快地扭開頭……
清晨,南海省委副書記、江洲市委書記丁盛像平時一樣邁著輕鬆的腳步走進江洲市委辦公大樓,在走廊裏與下屬們打著招呼。大家都有些詫異地望著他,眼神中似乎還包含了一絲同情。
昨天下午,中組部的領導突然來到江洲,同丁書記在辦公室裏聊了很久。等中組部的領導剛一離開,傳言便滿天飛,大家都知道了丁書記要被調走的消息。丁書記要被調走的傳聞,在整個南海省已經傳了很久,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新聞。但這次卻和平時不同,能夠得到確切消息的很多幹部都證實,丁書記確實要走了,調令馬上就要公開宣布。
丁盛微笑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送上茶水就退了出去,他拿起報紙看起來,剛掃了兩眼,又放下了報紙,環顧著這間他工作了好幾年的辦公室,深深地歎息一聲。昨天下午,中組部常務副部長周崇光帶著一位司長來到丁盛的辦公室,代表組織與他進行了一翻長談,並且交待了他今後的工作方向。傳言並不假,在喬係的逼迫和劉係的妥協下,丁盛最終被放棄了,他將被調離江洲,出任銀監會副主席。
雖然有不少中年幹部在銀監會、證監會這樣的部門出任副職後,會被調往地方出任省長之職,但丁盛很清楚,他很有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幹到退休。他不可能更上一層樓轉正。像這種部門的一把手,曆來是為那些威望極高,背景極強的各省、直轄市即將麵臨退體的正部級領導幹部準備的。丁盛雖然在南海省的呼聲極高,但他必竟隻是副省級幹部,除非今後張清揚還能拉他一把,否則他已經退居二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