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過來,胸中滿是怨憤和傷感。分手的時候,我沒有想過他會成為別人的男朋友,更不敢想象他會愛上別人、成為他人的丈夫。
看了看表,淩晨三點。窗外的天空深沉的如同化不開的墨,城市還未蘇醒,深沉的讓人略微發冷。
我拿出手機,“你還好嗎?”,不自覺的摁下這幾個字。很快又將屏幕清空。
手機忽然響起,我驚訝的拿起手機看到雲飛的信息:“還是不能請你吃飯麼?”
“這大半夜的,我是跟你說晚安還是早安呢?”我回道。
“你竟然沒有睡?”
“不,我是睡醒了。”我說
“有心事?”他問
“找我幹嘛?”
“吃飯啊。”
“準備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嗎?”我仍然好奇著。
“一句兩句和你說不清。”
“.……拜拜。”
“別這樣啊。”他回道,“你不理我了?你真不理我了?哎,你這丫頭,也隻有你敢這麼對我。你早點睡吧。”
我是失望的,心底也期盼著會不會蘇星也和我一樣深夜輾轉難眠,或許如今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一個淩亂而恍惚的夜晚就這麼過去了。
飛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抵達了三亞。大風姐因為在海南參加會議,便安排公司部分相關線條的負責人一同到海南來出席活動。
從寒冷的中原城市到達這溫暖濕潤的南方,心情雀躍又感慨,快樂又傷感——我從來沒有見過大海。
我和蘇星曾經約好一起去看大海,為了這約定我真的就一次海邊都沒有去過。想把最難忘的經曆與他分享。
酒店在亞龍灣上,這裏矗立著三亞最為豪華的幾家酒店,沿著整個海岸線整齊的坐落。
利茲卡爾頓酒店的設計有些新中式的風格,挑高的木質坡屋頂大堂十分通透,連接著海岸線,越過無邊際泳池,遠遠的就能看見金色的沙灘和碧藍的海麵。順著台階一路走下去,園林小道兩邊是高大筆直的椰子樹。
分好房間換好衣服,便迫不及待的約著幾個同事一起在酒店到處走走。泳池附近散落著在陽傘下放鬆的客人,泳池裏還有一個性感的外國女孩在男朋友的鏡頭下擺著各種撩人的動作。
平靜的泳池忽然被水底躍起的健美身影打破,幾個同行女生的目光瞬間被吸引而去。有的人出場是不是總要像電影橋段一樣,自帶特效?上次是酷拽的大哥,這次是海灘性感Boy。除了那位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雲飛哥,還能有誰呢?
“嗨,美女,好久不見!”他一邊走向我一邊打著招呼。
我下意識的抱緊胸部向後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泳衣外麵還罩著沙灘裙。
這類男人的趣味仿佛就是喜歡看著女孩子在他們的“調戲”下驚慌失措、像個無助的小鹿一般,越是如此,他們反而越發覺得饒有趣味。
想到這裏我大方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人見人愛的飛哥。”
“這些都是你同事嗎,果然顏值都很高。”女孩子們聽後心情大悅,嘩的一下子圍到雲飛的身邊寒暄。
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在海邊拍照、曬太陽,玩的很是盡興,吃過晚飯,我換上一身寬鬆的長裙,獨自跑到沙灘上散步。
海邊不知是誰在求婚,夜空之中放起了禮花。我記得我在洛河邊上也見過禮花,那還是十幾歲的年紀,大過年的晚上和蘇星牽手在河邊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