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散場晚,等宋梔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冷晏清也剛到家沒多久,剛洗了澡,正濕著頭發在餐廳喝水,聽到開門聲,便回頭看去。
宋梔見到他,頓了一瞬。
兩人結婚至今,在家裏能見著麵的次數都少得可憐,基本是冷晏清回來,她也準備去睡了,所以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冷晏清褪去那一身西裝革履,沒有打理發型,一身居家裝扮的樣子。
他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休閑的讓人感覺他不再那麼的難以靠近。
濕漉漉的順毛短發,更是驅散了他身上仿佛常年不化的冰冷,給他平添了幾分乖巧。
宋梔心裏都有點驚訝,著實沒想到乖巧兩個字有一天居然也能跟冷晏清掛上鉤。
“回來了?”男人冷淡的聲音拉回了宋梔的思緒。
哦,原來即便冷晏清是這副打扮,人家該冷還是冷。
看冷晏清這平靜的仿佛剛才在電話裏喊她老婆的人不是他的模樣,宋梔打心眼裏佩服他的敬業態度,於是自己也拿出了她曾為女愛豆最頂級的表情管理素養,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回道:“嗯,冷總還沒睡?”
冷晏清說:“準備睡了。”
宋梔說:“那,冷總晚安。”
冷晏清微微點頭,“晚安。”
宋梔舉步上樓,回房洗漱。
冷晏清一直目不斜視的端著水杯,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喝水,直到聽到宋梔關門的聲音,他才抬眸看向了的宋梔的房間。
電話裏一口一個老公喊得親熱,回了家見了麵就是開口閉口的冷總了?
冷晏清收回視線,又喝了一口水。
他知道一切都是工作,宋梔怎麼喊他,都是基於工作環境是什麼樣。
雖然聽宋梔喊老公的時候,很不習慣,但聽過以後,再聽回冷總這個稱呼,就更不習慣。
自從他27歲接任總裁位至今,已經五年了,頭一回覺得冷總這個稱呼,這麼難聽。
冷晏清無言放下水杯。
他在想什麼?
宋梔怎麼叫是她的權利,況且冷總哪裏難聽了?
不難聽,一點都不難聽。
他這麼堅定的想著,上樓關燈回房吹頭發了。
但吹完頭發躺床上,他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眼腦子裏就是宋梔喊他老公和喊他冷總的聲音來回切換。
他就像是一條在鍋裏被翻炒的魷魚,滾來滾去最後還是詐屍般的坐了起來。
算了,左右睡不著,去辦會兒公吧。
冷晏清的臥室跟書房是在一起的,他起身去書桌前開電腦。
電腦打開,他就想起來一件事兒了。
之前聽冷小寶說,家裏爸媽和奶奶看完宋梔的綜藝後,對她有很大的改觀,他還好奇來著,想宋梔有什麼魔力隔著屏幕就做到收服了他的爸媽和奶奶,所以他還想著去看看節目,但這件事對他而言又不是非做不可,所以工作一忙起來,這事兒就被他丟之腦後。
今天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反正他辦公也是為了打發時間,看節目效果也一樣。
於是他反手丟下工作,點開了宋梔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