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無比淩冽的腿風猛的橫掃而來,於秋晨下意識的用雙臂擋上。
砰的一聲,一陣無法形容的巨力陡然從臂上傳來,於秋晨麵色瞬間更加蒼白,整個身子如炮彈般被轟飛出去。
“連這種貨色都把你逼出了射日箭,我要你還有什麼用?”杭以修負手而立,神情冷漠的望著能源枯竭的青衣女孩。
女孩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也不解釋一二,拱手說道:“小奴不才,請少主責罰!”
“不必了,下次給我注意點。”杭以修淡淡的開口。
“於秋晨!”
岸邊的姬月大驚失色,她不懂一直強悍的於秋晨怎麼連杭以修的一擊都沒接下,難道杭以修已經白金之下無敵了嗎?她沒時間多想,趕緊抱住橫飛而來的於秋晨。
“你怎麼樣?”姬月擔心的問,裴一槍身子也恢複了少許,他望著於秋晨蒼白的臉色,頓時心底一涼。
“怕是能源耗盡,鎧甲反噬了,你趕緊把他放在地上!”裴一槍急忙說著,就欲伸手去拉於秋晨,準備將能源傳遞給他,卻不想於秋晨微微擺了擺手,自己坐了起來。
“我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於秋晨說著,皺著眉頭望著封命塔的方向,自己一行人慢了太多,杭以修果然早就已經進入了封命塔中,恐怕也已經得到了雷神。
“想好怎麼跑路吧,我們不是對手。”於秋晨站起身來。
“可是奶奶還在裏麵!”姬月急著說,裴一槍臉上也露出一抹憂愁,老家夥一定也是進入了封命塔。但是現在卻音訊全無。
正當於秋晨想要開口時,遠處的封命塔尖忽然轟的一聲崩裂開來,三人麵色一變,齊齊看去。
隻見那塔尖直接橫腰而斷,像是被什麼人狠狠地拍斷一般,這一幕震驚著三人,也震驚著遠處的許坤等人。
封命塔……居然斷了?是不是意味著塔內的守護鎧甲神即將暴走出來興師問罪?眾人心頭全部閃過這個念頭,但是下一秒間,眾人麵色突然皆皆驟變。
出來的不是鎧甲神,而是一個身披著黑色長袍的老人!
“大家好,我是上官厲高煙,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呢?沒關係,更意外的在後麵呢。”老人沙啞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卻如雷鳴般,傳響整片天地,他瘦骨嶙峋的右手輕輕一抬,三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身影緩緩的從塔內升起。
所有人瞳孔驟然一縮,無法置信的望著那三個身影。
竟然是韓宮子,姬白發,和霸槍一族的白金強者!
此刻他們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手腳之上的鐵釘,不斷的傳出壓製鎧甲人的力量,將他們體內的鎧甲之力,緊緊的封鎖。
“老頭子?”裴一槍雙目血絲一片,一股殺機湧上心頭,正要衝上去拚命時,於秋晨緊緊的拉住了他。“聽我說!”裴一槍強忍住心中的殺機,一字一句的聽著於秋晨的話。
“這三個老家夥,妄想吞掉我上官一族的巨寶,老夫實屬無奈,隻能給他們一個教訓。”厲高煙緩緩的開口,“但是,我上官一族的巨寶,還是被人偷了!老夫不是記仇之人,誰拿走了雷神,就請交出來吧。”
話音剛落,如同晴天霹靂,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有人,趕在了厲高煙的前頭,偷走了雷神鎧甲鎖?!
於秋晨心思瞬息百轉,是裁決者?還是黑軍?還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勢力,也混進了這裏?
“老夫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交出雷神,否則,你們會比這三個老家夥,慘上一萬倍!”厲高煙雙眼寒光一閃,一股驚世駭俗的氣勢無邊無際的擴散開來,仿佛在此刻的寒潭中,他就是天,就是王道,就是主宰!
“我看你們這群螻蟻也沒膽子偷走雷神,五族已聚其四,那麼慕容家族的人,你為何不現身呢?”杭以修踏空而來,一步越過眾人,朝著濕地之外的無盡森林走去。
他仿佛長了眼睛般,手中幻化出一根巨無霸般大的棍子,神情冰冷的一棍砸向森林邊緣的一處角落。
轟的一聲巨響,無數飛禽鳥獸被驚得撲閃撲閃著翅膀飛了出來,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靚麗身影也突然閃出樹林,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狠狠地割向沒戴頭盔的杭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