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唐哲問。
徐佳這才想起，之前兩人的協議。那就是自己要陪他吃晚餐，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早已過期，今天這頓算不算額外加餐。
“你定就是。”
唐哲笑著說：“我的準女朋友這麼好應付。”他沉思片刻，“吃了一周的法國餐，太膩了。還是中國菜好吃。”
“我們去吃火鍋吧。”徐佳突然說道。
唐哲眉頭擰緊，火鍋，那煙熏。片刻，他點頭答應。“好，那就是吃火鍋。”他扭頭對高秘書吩咐道：“高秘書，你去訂一家火鍋店，二人間的，要安靜一點。”
高秘書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先生真的要去吃火鍋。那種又辣又熏人的東西。他不是一直嫌棄火鍋店很吵嘛。但老板的吩咐，她哪裏敢抗議。正要拿出手機打火鍋店，坐在後麵的徐佳發話了。
“不用那麼麻煩，南區那邊有好幾家火鍋店，到時我們直接過去就是了。”
唐哲愕然，擔心到時沒有座位。“你確定？？”
徐佳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以前我們讀書時，每次同學聚餐都在那裏。店多座位多，隨時都有空位的。”
“那好吧。”
在離姚鳳梅不遠的路上，徐佳堅持不用唐哲送進小區，自己先行下了車。
“晚上我讓司機來接你。”唐哲坐在車裏朝她說道。
前麵的司機朝徐佳揮手，憨厚地笑了笑。
徐佳：“好，我先進去了。”
徐佳望眼看前麵的小區，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舊小區，滄桑的鐵大門，曆經歲月的洗禮，油漆早已斑駁脫落，露出裏麵鏽跡斑斑的鐵管。
推開大門，吱呀吱呀，發出一陣嘶啞的破音。
徐佳來到姚鳳梅提供的門牌前，先敲了三下，再敲兩下。這是姚鳳梅給她的暗號。
真像以前的共產黨接頭暗號。
門從裏麵打開，露出一條縫隙。這道狹窄的縫隙裏，露出姚鳳梅這張驚慌失措的臉。
她謹慎地伸頭朝外麵張望，確定隻有徐佳一人，這才把門打開，讓徐佳走進去。
屋子裏陳設很簡陋，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孫倩倩就是個神精病，她居然想殺我。”姚鳳梅抓住徐佳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地不鬆手。
徐佳被她握得渾身不舒服，掰開她的手，問：“她到底對你怎麼了？”
姚鳳梅三十多歲，閱曆豐富，會被孫倩倩這麼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嚇成這樣。
“她想殺死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不願意，就想來殺我。你看，這是她綁我時留下的。”姚鳳梅拉開袖子，露出半段手臂。上麵有幾條繩子綁過的紅色痕跡。
姚鳳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的話徐佳半信半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會殺人。”
“你還不相信，她真的就是個瘋子。”
從姚鳳梅絮絮叨叨中，徐佳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孫倩倩不知怎麼，就找到姚鳳梅的居所。今天她帶來兩個男人，一起闖進去。姚鳳梅正躺在床上休息。因為懷有身孕，她已辭了工作，專門在家調養身子。
看到家裏突然闖入幾個陌生人，以為是強盜。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膽子真大，強入居宅。她大聲衝他們吼，“你們要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孫倩倩。她仿佛明白什麼。冷聲問孫倩倩，“你這樣強闖進來，就不怕你爸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