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安將綠蘿交給了鑒定中心。
鑒定中心給了結論,土裏檢測出了精神藥品的成分。
文磊將藥都埋到了土裏。
證據確鑿。
這個案子遠沒有這麼簡單。
題安讓自己回到原點,從最開始查。
他們六人是舍友,就從大學開始查。
題安找到了他們的同班同學。
這個同班同學恰好住在文磊他們宿舍隔壁。
題安問:“文磊和宿舍人關係好嗎?”
同班同學說:“挺好的。文磊挺需要錢的,他們宿舍人幫了他挺多的。”
題安問:“借錢了嗎?”
同班同學笑笑,“不是借錢。是掙錢。
文磊包攬清洗所有人的衣服襪子,床單被褥。
宿舍其他五個人,家裏條件都挺好。
文磊幫他們洗衣服,他們就會給他錢。”
題安說:“你見過文磊洗他們宿舍所有人的衣服嗎?”
同班同學說:“不是我見過。男生宿舍樓裏那一層的人都見過。
每到周末,文磊就搬著一個裝滿髒衣服的大盆,去衛生間的水龍頭下洗衣服。
對了,不光是洗衣服。
他們宿舍買飯,洗餐盤,做作業,打熱水都是文磊一人做。”
題安問:“文磊家條件很不好嗎?”
同班同學說:“嗯,不好。
有一次班裏發貧困補助,我看到了文磊的申請,好像是他 媽有病。
文磊學習挺好,每學期都有獎學金拿。
我感覺加上他們宿舍人給他的‘工資’,生活費學費應該是綽綽有餘。”
題安問:“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開心嗎?”
同班同學說:“那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但我說句實話。他那條件也不允許他不開心吧?
畢竟他又不是白幹活兒,人家都付錢了。
你說對吧?警察同誌。”
題安問:“他們宿舍有沒有霸淩現象?”
同班同學說:“沒有吧。反正我沒見過。”
題安:“除了你說的情況,仔細想想還有什麼關於文磊的事。”
同班同學想了想,“哎,警察同誌你別說。
我還真記得有兩件事。
有次我們班男生體育期末考要測3000米跑步。
但體育老師有事不在,就交代體育委員來給大家測試。
文磊一個人跑了一個宿舍的考試,18000米啊。
快趕上半馬了都。
他們宿舍人站在終點為他歡呼,‘文磊牛×,文磊牛×,文磊加油,文磊夠man。’
老袁後來跟我說,他們宿舍其他五個人一人給了文磊二百的替考費。
還有一次,全班同學體檢,需要抽血驗尿。
我聽到抽血的護士喊:‘哎,你這同學怎麼回事,怎麼還換窗口抽血?’
護士走出來,擼起文磊的另一隻胳膊,那隻胳膊已經淤血一片。
護士生氣地說:‘你都抽第三回了。
你替誰抽血呢?
叫你們老師過來。’
後來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解決的。”
題安問:“文磊大學是交過女朋友的吧?”
同學說:“嗯,他女朋友蔚然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人長的漂亮,學習又好,但好像家庭條件也是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