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動著一條腿,問題安和趙耀:“你們也覺得我們是bian態,是怪物嗎?”
題安說:“曾經有個記者說過一段話,‘我們的社會為什麼不接受同xing戀者?
因為我們的文化中把生育 當 做 目 的,把無知當做純潔,把愚昧當做德行,把偏見當做原則。
愛情,應該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態度,而不是一個器官對另一個器官的反應。’
她說了很多這樣的話,她被開除了,她的言論被禁了,她消失在了公眾的視線中。
我的身份是警察,但我想說,她想說的,就是我想對你說的。”
趙耀拍拍鄭儒的肩膀:“以後好好的對待自己。
愛就是愛,無論何種形式的愛。
愛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被祝福的事。”
從鄭儒家出來,趙耀開車要送題安回家。
題安說還要去辦公室加班。
趙耀問:“你們這案子就是接踵而至是吧?”
題安歎口氣,“是啊。辦不完的案子,見不完的人性。
我要回去加班整理一個案子。
是一個保姆殺老人的案子。
這個保姆每次隻在雇主家工作不到三個月,老人就會死亡。
照顧老人的工資是按年付的。
老人半中間死亡,保姆不僅能拿全年工資,還能拿到一個‘白包’。”
趙耀說:“這保姆真夠壞的。那直接逮捕這個保姆不就好了?”
題安說:“保姆已經認罪了。
但這個案子細思極恐的地方很多,要追責的不僅是保姆。
諷刺的是,在被逮捕前這個保姆居然是家政所最紅的保姆,好評最多,工資最高。
很多雇主明知保姆有問題,依然請回去照顧自己癱瘓在床的父母。”
趙耀摸摸胳膊打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是細思極恐。
行吧,那我把你扔你們單位門口?”
題安說:“行。扔吧。”
——
半夜,一個小區裏的保安打著手電筒正在巡邏。
一個黑色塑料袋從天而降,掉落在了保安麵前。
保安抬頭看看,已經半夜三點多鍾,所有的家燈都是滅的,是誰大晚上的高空拋物?
保安拿出手機拍照。他心想,一定要把這個事放在業主群裏好好說一說。
之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有的業主把自己家的垃圾袋直接就扔進綠化帶了。
“真是沒有素質。”保安邊搖頭邊將黑色垃圾袋拿起來,準備扔到前麵的垃圾桶裏。
一提垃圾袋,破損的垃圾袋裏麵的東西掉了出來。
保安用手電一照,嚇得直接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在他麵前散落的,是一堆有大有小的肉塊。其中還有一團血淋淋的頭發。
保安跑了很遠才驚魂未定地拿出手機,顫抖著按下了報警電話。
屍塊和頭發被拿到司法中心做鑒定。
鑒定結果卻令人啼笑皆非,頭發是人的頭發,但屍塊不是人肉,而是一塊塊生豬肉。
梁落憤憤地說:“是誰做這麼缺德的惡作劇,用豬肉冒充屍塊嚇唬人?”
題安看了看豬肉,“也許是惡作劇,也許不是。”
林姐說:“按這些豬肉塊來看,有新鮮的,也有放了挺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