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金色的赤龍飛下,在境王身邊繞了一圈。
箭雨全部射在了那金光赤龍上。
聽得嘶嘶的痛呼響起,那火光似的龍頭直奔薛喜元而去,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腹部。
薛喜元飛了出去,赤龍也瞬間消失。
也就是這片刻的時間,驚呆了所有的人,也為境王賺取了反撲的機會。
薛喜元倒地之後,神弓營大亂,隨即被境王的人攻占上去反擒。
拿下叛亂之後,境王瞧著赤龍消失的方向,怔怔道:“阿鹿,瞧清楚是什麼了嗎?”
阿鹿摸了嘴角的血,“王爺,像是一條很肥的金蛇。”
“蛇?”境王有些困惑,“但是本王瞧著像大壁虎,有尾巴的。”
“蛇也有尾巴。”阿鹿說著,帶了欽敬感恩之色,“不管是什麼,它救了王爺,卑職瞧見那些箭都紮在它身上了,好痛的感覺啊。”
“嗯,看著就很痛的樣子!”
回頭看到兵士拿住了被撞得七孔流血,昏頭轉向的薛喜元。
境王頓時猙然一笑,“也輪到咱算算賬了,軍中叛亂,殺無赦?好得很!”
他大步過去,一手揪住薛喜元的頭發,呸了一聲,“吃熊心豹子膽了?本王都敢動?”
薛喜元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痛得不得了。
但被境王揪住,卻還是努力地抬起了頭,倨傲地道:“你敢殺我,皇後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怎麼不放過本王。”
境王放開他。
手起劍落,削斷他一臂。
隻見血液噴湧而出,薛喜元當場昏過去了。
境王眼底有不盡厭惡之色,“拖下去,打八十軍棍,打死為止。”
高漸生已經包紮好傷勢過來,聽得這話,輕聲道:“王爺,他有皇後懿旨在身。”
境王眸色染了寒似地掃過來,“誰看見?誰看見了?”
還是阿鹿上道,馬上拿了懿旨投於火把之中。
沒有懿旨,那就好辦!
當場上了軍棍,打得薛喜元從昏迷中醒來又再昏迷過去。
最後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軍營不遠處的山上,龍卿若恢複人形,看到自己身上被箭插得像香爐似的,痛得渾身打顫,痛得淚水都狂飆而出。
他娘的,幾千年來都沒遭受過這種肉身的痛楚了。
以身體為男人擋箭,真是沒20年的腦血栓也幹不出這種事來。
若不是為了護住元珠,怎能遭這罪?
回頭若再取不回元珠,她得殺了境王才行。
她艱難地垂頭看了一眼刺蝟似的自己,咬著牙關。
拔下胸口的箭,嗚……
牙關打顫,第二根,嗚嗚……
全身顫抖,第三根,嗚嗚嗚……
這身子本來就不怎麼好,以殘餘的靈力護著心脈,但那點靈力用了之後,就漸漸露出了龍身,費盡力氣把身子變回去,但尾巴還是龍尾巴。
看來,還要回去睡幾天才能好。
她拖著人身龍尾,痛嚎著飛了回去。
飛回青芙居。
虧得屋中伺候的是一個啞巴,且不大中用,早早就睡去了,沒發現她拖著龍尾巴回來。
一頭紮在床上,希望睡一覺之後,靈力修複,能恢複人形。
嗚,身上的傷口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