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王焦心至極,翻閱古籍醫書,想找出像十三弟這樣的病症。
但這些醫書早些日子就翻遍了,病症找到但沒找到治療方法。
很多重症的到了七八歲就沒命了。
一氣之下,砸了醫書,疏狂眉目裏盡是頹然。
提酒喝到半醉,才褪去外裳就寢。
到了半夜,竟有冰冷的什麼纏繞了上來。
熟悉的感覺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一手抓住那冰涼的手腕,卻見渾身一絲衣裳不著的龍卿若纏在他的懷中。
她雙腳蜷縮,抵住他的腿,一個勁地往他懷中躲,全身哆嗦,仿佛是極冷的樣子。
這大熱天的六月,屋中都要以冰塊驅暑熱,她竟比冰塊還要冷。
“龍卿若!”他驚愕,喚了一聲。
龍卿若睜開半眯的眼睛,迷離混亂地瞧著眼前這張俊臉,她全身顫抖,哆嗦著,“罐子,我冷!”
“你病了,你怎麼回事?”境王要起身,卻被她死死地抱著,嘴裏喃喃地道:“別走,我很冷,好冷啊,我快死了。”
境王伸手撫摸她的額頭,冰冷入骨,一個人的體溫怎麼可能這麼低?死人都沒這麼冷。
“我叫人給你傳大夫!”
“別,你抱著我,抱著我就行。”龍卿若使勁把他抱緊,一點空隙不留,幾乎要把自己壓進他的身體裏把元珠取回來。
在井底療傷,本是合適的,但忽略了這身體虛弱得很,沒有元珠她承受不住,才會被井水寒氣反撲,沁入五髒六腑。
而且,在井底的時候,仿佛還有人在跟她搶靈力。
不得已,才上來找他。
隻要和元珠貼近,便可驅散寒氣。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麼會弄成這樣的?你的頭發都是濕的。”他瞧了一眼地上,見地上丟著那一身淡黃衣裳,還是那日在敬嬤嬤屋中見她時候穿的那一身。
龍卿若隻是閉緊了眼睛,靜靜呼吸,感受著他心髒跳動帶來的平穩,還有他不能看見的淡淡金光,從他心髒裏一縷一縷流瀉出。
她一手霸道地纏著他的脖子,不許他移動半分。
她身上似帶了甜腥的氣息,輕輕的呼吸聲就在他心髒的皮膚上,吹得小腹燥火。
手可觸及她的後背,冰冷且光滑,熟悉的記憶襲來。
他俯頭,親上了她的唇。
她便馬上做出反應,但仿佛是大口吸著什麼。
很快,柔了下來,仿佛是徒勞無功似的放棄探索。
翻身,把她藏於身底。
一如之前那般肆意,忘記他們曾有過的激烈爭吵。
龍卿若的體溫漸漸回升。
迷離的眸子變得越發氤氳起來,望著他,發絲貼在額際,嫵媚而迷惑。
他健康麥色的肌膚上有細碎的汗水。
沒了白日的戾氣,眸子深邃而迷人。
兩兩相望間,似乎都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人。
兩人躺下,擁被抱著,境王竟不舍推開,等呼吸稍稍平穩,境王聲音略帶了幾分沙啞,問道:“你這幾天去了哪裏?你為什麼會受傷?”
龍卿若在他懷中玩著手指,感受著靈力在指尖纏繞的感覺,實在是太久違了,“躲起來養傷。”
“你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他疑惑,她的身體沒有傷口,受的必定就是內傷,且那日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