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本以為是富貴險中求,殊不知,卻遇上了硬茬。
“回去好好研製火擎丹,隻要拿出火擎丹,本王可饒你一命。”境王淡淡地說。
“是!”柳天誌不敢再嘴硬了,躬身告退。
柳天誌拖著疲憊恐懼的腳步去了清風居,柳側妃還在哭鬧,口口聲聲說要見王爺,讓王爺殺了龍卿若。
柳禦醫心頭不禁掀起了煩躁,“你別鬧了。”
“我還怎麼安生?不殺龍卿若,我死不甘心。”柳側妃抓住父親的手腕,睜著一隻眼睛,“父親,他不來看我嗎?他為什麼不來?是不是嫌棄我醜?你快給我治好傷勢,再把龍卿若抓回來,我要她還我眼睛。”
柳禦醫咬牙切齒,“父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奈何不了境王,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龍卿若嗎?
隻是,火擎丹該怎麼辦?
沒了火擎丹,東方境是真不會放過他的。
他眯起眼睛,眼縫裏透出狠毒的光芒,有一個人必定是有方子的,那就是他的師父龍在田。
晚上,柳天誌收買了幾個市井流痞,來到了龍禦醫的屋外。
削開門閂,柳天誌率人進去。
屋中點了如豆的燈火,老仆人就睡在老禦醫的房中,身邊放著一條棍子,見有人闖進,看清楚是柳天誌,當下大怒,起身掄起棍子便朝柳天誌砸過去。
柳天誌對這老仆人是恨之入骨,因為自打與龍在田反目,老仆人便對他動過幾次手。
“老不死的,找死!”柳天誌側身避過之後,狠狠地下令,“打,給我打!”
頓時幾名流痞上前,圍著老仆人就是一頓暴揍,石頭般的拳頭落在老仆人的頭上,身上,老仆人年輕的時候還懂得幾招武功,如今年紀大了,身體不行,幾拳就抵擋不住,倒在了地上,口鼻出血。
他努力地撐起身子,嘴裏卻還是咒罵著柳天誌,“你忘恩負義,欺師滅祖,你不得好死。”。
柳天誌恨極了他,揚起腳狠狠地踢在他的下巴上,老仆人嘴裏飛出一顆牙齒,伴隨鮮血噴出。
柳天誌還不解恨,再彎腰抽了他幾巴掌,薅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臉撞在地上,撞得老仆人嘴唇破裂,鮮血直流,幾乎昏死過去。
床上的龍老禦醫見狀,又氣又急,奈何自己半身不遂,起不來,連罵都罵不出來,使勁地挪著還能動的半邊身子,急得直掉淚。
柳天誌最後狠狠地踹了一腳老仆人的肚子,才甩了一下衣袖,站在了龍禦醫的床前,陰沉著臉,“方子交出來,否則我殺了他。”
老禦醫渾身顫抖,悲怒至極,顫巍巍的右手艱難地抬起,想指著他,奈何沒有力氣,又沉沉地垂下,嘴巴歪著,“你……你……”
竟是連罵都罵不出來,他這輩子引以為傲的弟子,傳授醫術,帶他進太醫院,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蛇蠍不如的歹毒叛徒。
一名流痞提起了老仆人,老仆人已經昏過去了,嘴裏還滴滴往外淌血,整個人如破棉絮似的,奄奄一息。
柳天誌拿了老仆人的棍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膝蓋上,聽得骨頭碎裂的聲音,老仆人慘叫一聲,全身發抖。
龍禦醫瞧得目赤欲裂,幾乎不能相信他竟這麼殘毒。
柳天誌陰冷一笑,丟了棍子,拿了一把匕首,當著老禦醫的麵狠狠捅入了老仆人的腹中。
“不……”老禦醫發出悲號聲,身子如風中落葉一般,抖動得厲害,渾濁的淚水滾滾而出。
老仆人從尖銳痛楚中醒過來,疼得渾身顫抖,卻露出了猙獰的冷笑,吐了柳天誌一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