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周三垂頭應是。
“還有一件事,夫人,最近地下市場的風向變得很快,我們是不是也要收手?”周三又道。
“收手吧……等等!還是留一半人手看著。”淩清月皺緊了眉頭。
她手上的錢不湊手了……
別看她掙得多,可花銷也大,特別是還要給那個人送錢去以及滬市上下的打點。
風雪鬆還真的以為就靠他捐的東西,就能保他們一家人在滬市安安穩穩的不成?
“是!夫人。”
等周三走了以後,淩清月收拾好情緒,施施然上了樓。
風雪鬆手裏應該還藏著東西,她不得不打這個的主意。
風雪鬆洗過澡,換了一套睡衣靠在床上,手裏拿了一份報紙。
淩清月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雪鬆,我記得當初你送了我一個玉鐲子,你放哪裏去了?過幾天魏家的夫人李淑清請我去她家聚會。”
風雪鬆凝了凝眉:“我不是說了你不要和那個女人打交道了嗎?她立身不正,不是個好人。”
魏家的爛事滬市的人都知道一點,稍微有些風骨的人家都對魏春茗看不上眼。
李淑清更是小三上位,登堂入室。
更何況,這件事裏的貓膩太多了。
怎麼就那麼巧,原配夫人和最有前途的大兒子都出車禍死了?
沒過多久,小兒子也不見蹤影。
風雪鬆這樣清高的讀書人,對李淑清非常看不上眼。
可淩清月卻偏偏和李淑清交好,這讓他頭疼不已。
“雪鬆,你對她有偏見!再說,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她請我難道我不去嗎?”淩清月眉間籠上輕愁,如怨如訴的看著風雪鬆。
風雪鬆臉上露出無奈,“好好好,你去吧你去吧。我隻是讓你不要和她來往太深,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你不想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娉婷吧?”
“這還差不多。”淩清月嘴角上揚,婀娜多姿的走過來趴在風雪鬆的懷裏,“雪鬆,我有分寸的。”
“那個鐲子在哪兒,你還沒告訴我呢!去參加宴會我可不想輸給李淑清!”
“我明天回來拿給你,你放心,在一個穩妥的地方放著呢!”風雪鬆眉眼柔和下來,愜意的笑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都嫁給你這麼多年了,你還防著我呢?”淩清月挑眉,指尖撩人的勾起丈夫的下巴。
眼前的男人脫去眼鏡,眼睛卻一點都沒變形,反而更加有風韻,他溫和的看著她,仿佛能把人溺死在這份溫柔裏。
當初嫁給他,確實是為了利用。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淩清月也不是沒有動過心。
這個男人太紳士,太溫柔了……
但隻要一想到娉婷的身份,淩清月就不得不逼自己清醒過來。
他最疼愛娉婷這個女兒,要是他知道娉婷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定會恨死她了吧……
風雪鬆見淩清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直不說話,戲謔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還看走神了?”
淩清月陡然回神,假裝紅了臉,立馬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是不是防著我?”
風雪鬆語重心長的解釋道:“不是,你也知道盯著我們家的人很多,把那些東西留在家裏不是招禍嗎?我找了個穩妥的地方放好,不告訴你,是怕萬一有事,一切責任都在我身上,牽連不到你和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