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家和淩清月之間的關係,風淩語又多了新的猜測。
陳澤年微微蹙眉,剛剛他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遂回望過去,哪知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麵目普通的中年女人。
搜索了一下記憶,他並不記得有這個女人的印象。
好在,那個女人很快移開了視線,應該隻是看錯了吧……
“少爺,我們回去了吧?”陳三恭敬的彎腰問道。
陳澤年揉揉額頭,今晚桌上幾個人把他灌的有些醉,“行,你去和魏春茗說一聲,我們這就離開。”
魏春茗正春風得意的接受大家的敬酒,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就是身旁的李淑清的表情有些別扭,像是強裝的高興,嘴角上揚,眼睛卻是向下耷拉著。
魏春茗聽了陳三的話,不高興的擰了擰眉,按說今晚陳澤年應該來給他敬酒的,現下卻吃了飯就要走,實在沒把他放在眼裏!
“今晚招待不周,還沒和澤年喝上一杯他就要走,我這就去和他說說話!”魏春茗笑著拍拍陳三的肩膀。
這要是讓陳澤年就這麼走了,大家不是看他的笑話?
來了屈尊降貴的吃了頓飯,也沒和他這個壽星多說什麼,還不如不來呢!
魏春茗沒有b數的來到陳澤年跟前,一臉長輩知心的模樣:“澤年啊,飯還沒吃完,怎麼就要走了呢?是不是今晚的飯菜不合你的心意?”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此時一過來,身上的酒臭味熏人不已,陳澤年翠綠的瞳孔閃過一道冷光。
長腿一跨,陳澤年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遠離了魏春茗的周遭。
他眉目冷淡,鼻挺唇薄,居高臨下的睨了魏春茗一眼:“我的心意已經送到,這就走了,以後有時間再聚。”
說完,也不管魏春茗難看的臉色,直接轉身離開。
陳三自然麵不改色的跟在陳澤年身後也走了。
一時之間,場麵有些寂靜。
你說陳澤年不給魏春茗麵子吧,今天的宴會他又來了。
可要說多有麵子,卻連一句恭賀的話都沒說。
“大家繼續吃飯,菜還沒上完呢!澤年那孩子喝醉了,身體受不住就先走,我們當伯父伯母的,總要先顧著孩子的身體不是?”李淑清得體的出來打圓場,一番話既挽回了麵子又讓魏春茗能下來台。
此時也沒人會給魏春茗找不愉快,當即都又開始熱熱鬧鬧的吃喝起來。
“春茗,我給你熬了醒酒湯,你跟我去喝一碗?”李淑清輕輕的扯了扯魏春茗的衣袖。
“好……”
待客的小隔間。
魏春茗滿臉不虞的坐在沙發上。
“哼,陳澤年這個小兔崽子,我看他是忘了小時候是怎麼被當成野種的了!現在得了勢就看不起我了?果然是下賤!”
李淑清安撫的坐在魏春茗身邊。
聽了此話,她的眼睛閃了閃。
她來的晚,並不清楚陳家的事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澤年怎麼會被當成野種呢?”李淑清問。
“你沒看他的那雙綠眼睛嗎?跟狼似的,盯得人直發虛。陳家又沒有外國人的長相,所以陳澤年一生下來,看見他的綠眼睛,他爸就以為陳澤年是他媽偷人生下來的!”
魏春茗不屑的撇撇嘴:“這事兒所有大家族都知道。為了掩蓋這件事,把麵子保住,他爸隻能把這口氣咽下,但是陳澤年小時候是當狗一樣養大的。以前他餓得不行了,還跪著抱過我的大腿呢,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