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你沒事吧?”大發最好的朋友李樹關切的問。
“我沒事。”大發苦笑著搖頭。
他現在最恨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在工作的閑聊。
“魏廠長,小孫和大發情況真的特殊,您就通融通融吧!”
“是啊!先讓他們度過眼前的難關,後麵把罰款補上就行。”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不至於把他們倆逼死吧!”
圍觀的人看見小孫和大發麵色慘白,都忍不住幫他們開口求情。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群人都來威脅我是嗎?我看你們生產車間的人是要翻天了!”魏春茗沉著臉,冷笑著說:“你們既然都這麼熱心,那你們這些求情的人就替他們把工資交了吧!”
魏春茗這話一出,剛才那些求情的人就有些退縮了。
“怎麼這樣啊……”
“我也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
剩下的其餘人雖然沒吭聲,但他們的身子卻略微的往後退了退。
“大發,這……”李樹愧疚的看向了大發。
讓他仗義執言可以,可幫大發交罰款,那回去後他的媳婦和老娘不得鬧翻天。
“這不怪你。”大發苦笑著搖頭,李樹能幫著開口已經很仗義了。
“要你們自己交就舍不得了?那就別來歪纏我!我可是照規辦事!”魏春茗嘲諷的說。
同時他在心裏也在偷著樂,幸好他今天心血來潮來了一趟車間,不然怎麼會抓住劉春生管理不力的小辮子。
就在氣氛凝固到冰點時,一直沒說過話的劉春生心裏罵了聲娘,他知道魏春茗在這裏耀武揚威其實為的就是抓他的小辮子。
魏春茗這段時間不知犯了什麼病,幾次三番想把手伸進生產部門裏,所以暗地裏拉攏了劉春生很多次,但劉春生知道魏春茗是什麼德行,也就沒搭他的茬。
幾次推諉下來,魏春茗就沒來找過劉春生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哪知道魏春茗今天突然過來找茬,劉春生哪裏不知道魏春茗這是把他記恨上了。
小孫和大發純屬是無妄之災,受了他的連累啊!
事到如今,劉春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魏廠長,我是他們的直屬領導,他們犯了錯,主要責任在我,要罰就罰我吧!”
總算等到今兒的正主說話了,魏春茗得意的挑了挑眉:“劉主任,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不近人情。”
“你說的對,你身為生產車間主任,管理鬆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就罰你停職三個月,再罰三個月的工資,至於這幾個閑聊的工人,你都替他們受罰了,他們就寫個檢討,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停職!這……這罰的也太重了吧!”
“是啊,這是要記到檔案裏的,以後劉主任的評職稱都要受到影響!”
評職稱可直接影響到了劉主任的工資和以後的升職。
上班說幾句閑話根本算不了什麼大事,何至於罰這麼重?
何況劉主任還是替這些工人們受罰?
“劉主任,你不用為了我們……”小孫和大發對視一眼,齊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