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葉青織的提問，甄筆筆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說出欺瞞的話。
他沉痛地點頭，“從第三次穿越之前夏妍女士的狀態來看，是的。”
事實果真如此，聽到此處，葉青織突然重重吸了兩聲氣，後退時腰磕在桌角尖銳處，也覺不出疼。
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叫人崩潰，葉林羅看了眼還在床上沉睡的夏妍，那年她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雖不及這時候年輕，卻依然美麗。
在第二個世界為她而死，她也從未後悔過。
葉林羅至今還都記得她伸手撫摸她發頂時，那般和煦的笑容，好像就在昨天。
她實在不敢相信，離開了這裏，她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葉林羅垂著頭，唇瓣微微開合好像在呢喃著什麼，仔細去聽，似乎她是在說“都怪你。”
麗子想離近聽清一點，卻趕上葉林羅驟然抬頭，眼眶發紅怒吼出聲：“都怪你！”
麗子嚇了一跳，以為葉林羅是在說自己，不想她卻是在盯著沈知舟的方向看。
憤怒到了極點，葉林羅大步朝沈知舟走去，甄筆筆擔心她意氣用事，於是擋在沈知舟身前，勸道：“你冷靜一點，這是夏小姐自己的選擇。”
葉林羅怒不可遏，她一把揪住甄筆筆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少給我裝好人！說白了你不就是主神的走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就是看她活不多久，一命換一命嗎？”
“葉青織！”甄筆筆也生氣了，“你少血口噴人！”
“嗬嗬。”葉林羅眼底一寒，一字一頓：“要麼滾，要麼死，你自己選一個。”
論實力自己和眼前這位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甄筆筆慌了一瞬，但還是鼓足勇氣：“來呀，老子根本不怕你！”
葉青織露出一抹冷笑，“和你共事這麼多年，還沒見你有這氣度，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這任主神了。”
鬆開甄筆筆將他推到一邊，葉林羅從身後箭袋掏出一把長刀。
“那今天我就送你倆一起上西天。夏妍小姐有事，你們誰都別想活！”
語罷，她提刀砍向甄筆筆，甄筆筆想躲，卻有一個力量比他更迅速地拉過他並將他拽向一旁。
甄筆筆被晃懵了，抬頭一看，才發現是沈知舟。
沈知舟起身，“你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他們。”
“他們......也隻是被法則支配的工具人罷了。”
語罷，沈知舟複雜地低眸，修長的身形一半露在光裏，一半隱匿在黑暗裏，他沒有一次這樣落寞低沉。
他們是工具人，但實際上，最大的工具人，其實是主神。
所謂主神，不過就是法則在人間的肉眼監視器罷了。
第一次，沈知舟有點理解當時那個男人為什麼想逃離。
在從甄筆筆口中聽說了夏妍的付出之後，他突然也好想要逃離。
葉青織那一刀直接砍在地毯上，地毯瞬間出現破口。
她將刀抬起，口氣依然冰冷，“好，那我就先了結我跟你的恩怨，再去了結他們！”
說著，便揮刀又要上前，然而這次沒了甄筆筆的阻攔，沈知舟仍然沒躲。
就在刀刃即將碰觸到沈知舟時，在刀刃與沈知舟之間忽然結了一層類似冰的結界，刀刃撞擊其上，隻聽咣當一聲，飛濺出許多冰花。
這場景讓眾人包括葉青織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