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泰遞過來水和麵包,好奇地問道:“永福,你知道她兒子是招惹啥了不?”
剛剛吳永福觀李文成的麵相,確實是其父母做了缺德事,這才被髒東西找上門報複的。
吳永福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趁李文成不再吵鬧趕緊休息吧,我總感覺今天晚上不太平。”
吳康泰應了一聲,一屁股再次坐在張梓琪身邊噓寒問暖。
雨逐漸變小,一團濃霧籠罩在大巴車上,車內的氣溫卻在快速降低。
“梓琪,你有沒有覺得這天兒變冷了?”
“有點兒。”張梓琪點了點頭。
“司機,開下空調啊。”吳康泰嚷嚷道。
其他假寐的乘客也紛紛附和讓司機開空調。
“呼呼……”
暖風從空調口散發出來,片刻之後車窗上便被哈氣覆蓋。
吳康泰往張梓琪身邊擠了擠,說道:“暖和多了。”
張梓琪鼓了鼓勇氣,對著吳永福問道:“永……永福,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在發呆而已。”吳永福麵無表情地應道。
但實際上吳永福心裏已經沉了下去,此時大巴車外圍飄散著幾十縷詭異的陰氣,而且這陰氣的數量還在增加。
就在吳永福正在觀察外麵陰氣變化的時候,隻聽見本在熟睡的李文成再次哭鬧了起來。
任憑那婦女怎麼安撫,李文成就是不聽。
吳永福回頭望去,正看見一個枯瘦如柴,身穿黃色長袍的老叟對著李文成狂吸陽氣。
陽氣每次被吸一口,李文成便會不自覺地顫抖一下,沒多久,李文成額頭上那滴吳永福的精血就變成了黑色。
而李文成則是跟得了羊癇風一樣,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婦女見哄不好李文成,對著後排的吳永福怒吼道:“都是你這庸醫,害了我兒子!”
“你這瘋婆子,別血口噴人啊。”吳康泰立馬上前堵住要衝過來的婦女。
吳康泰一身肥膘把過道堵得死死的,婦女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擠過來。
兩人推搡片刻,最後婦女一屁股坐在過道上,手腳亂蹬了起來,一副村裏潑婦的模樣顯露無遺。
婦女呼天搶地道:“天殺的啊,就是他害死的我兒子,我兒子要是死了,你們全都是殺人犯,一個也別想跑。”
吳康泰地對著婦女罵道:“你這瘋婆子,少訛人。”
吳永福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文成,勸道:“二叔,讓我過去。”
吳康泰憤憤地說道:“永福,這瘋婆子明顯是在訛人,咱不管,就算鬧出來人命也不怕,全車人都能給你作證。”
“對,我給你作證。”
“還有我。”
其他看熱鬧的乘客,紛紛表態,一是替吳永福打抱不平,二是看不慣婦人毀三觀的做法。
婦女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的乘客破口大罵。
吳永福柔聲勸道:“二叔,你再不讓開,真的要出人命了。”
“真的?”吳康泰狐疑地說道,同時,讓開了過道讓吳永福走了過去。
吳永福右手按傳承裏的“山”字訣,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其他四個手指,手掐陽雷法決,喝問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為什麼總是纏著李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