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海見吳永福對著院中的那棵上百年的老槐樹眉頭深鎖,緩緩地說道:“小友,對風水有所研究?”
“是的,略懂些皮毛。”
“那不妨說說,我這聽風軒的風水如何?”
“此地風水極佳,唯獨這棵老槐樹卻破壞了此地的風水。”隨後吳永福把這院子形成的“困”字局講給張慧海。
張慧海聞言,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我在這裏養傷而已,說白了,就是困在這裏的將死之人,而你說的困字局,也確實貼切很。”
吳永福尷尬一笑,“胡亂解的,前輩莫要當真。”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一處亭子跟前。
兩人紛紛落座,張慧海輕咳一聲,“紅妙,看茶。”
少女略顯扭捏,但還是回到屋子裏準備茶具。
玄空和尚則是退到十米開外,手持木棍,麵色不善地看著吳永福。
吳永福心中詫異,這兩個徒弟對他的態度一點兒也不友善可以說是充滿敵意,而張慧海則是對他的態度盡顯恭敬之意。
張慧海像是特別高興,自顧自地說著吳永福一些趣事。
吳永福嘴上應承著,但大部分心神則是落在了院子裏的風水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總覺得透著一股子邪性,還有剛剛進來時候的那種感覺……”
“小友莫急,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也不遲。”張慧海挽留道,“而且我已經在此地等你等了10年了。”
張慧海的話立馬吸引住了吳永福,“等了我十年?”
“嗯,當年我與劉一手鬥法,遭受反噬,走投無路之際,被一道士所救,這才借宿於此苟延殘喘,而那道人臨行前告訴我,十年後這裏真正的主人便會出現來接手聽風軒。”
吳永福聞言沉默不語,以他現在的卜卦水平,根本就不能預言未來10年後的具體某一天,會發生什麼事。
哪怕是李淳風,袁天罡也推算不出來。
張慧海笑道:“你不信我說的話?”
“晚輩略懂占卜命理之術,實在是難以相信十年前便斷定今日之卦象。”
張慧海指著旁邊的一棵石榴樹,問道:“你看到那棵石榴樹了嗎?”
“嗯。”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何不同?”張慧海繼續問道。
吳永福看了又看花朵開得正盛的石榴樹,絲毫沒有發現這棵石榴樹有什麼不同之處。
張慧海緩緩地說道:“這棵石榴樹十年都未曾開花,直到數日前一夜之間開花,而且現在是9月份。”
吳永福恍然,九月份根本就不是石榴開花的季節。
張慧海最後說道:“那道人臨行前告訴我花開主人至,所以請你不要誤會紅妙和玄空。”
吳永福心中暗喜,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隨即問道:“慧海大師,那你知道,留你借宿的這個人是誰?”
張慧海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盒,“當日我已經奄奄一息,並未看清是誰,直到第二日醒來,才看見枕邊上留下來這個木盒子。”
吳永福急忙打開盒子,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而盒子裏靜靜地躺著一封信,吳永福急忙打開信封,隻見裏麵的字跡與老太爺給他錦囊裏的字跡一模一樣。
吳永福失聲道:“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