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子滾下來!”林小渣暴吼一聲,右腿踢球一樣大力轟出,將壓在劉洋身上的那十幾人一腳踢飛,便入天女散花一般。
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劉洋,捂著胸口緩了一緩,眼中現出狂怒之色,抄起一麵板凳,照著一學生的腦殼往死裏砸。
渣哥這時已怒,顧不得是在學校還是在別處,見人便打,那些學生如何經得住他的重擊,往往挨了一下就失去了戰鬥力,委頓在地。
渣哥邊走邊打,不片刻便放倒了六人,見那黃毛兀自和劉天激鬥,還占了一點上風,渣哥看了看自己抬不起來麻木了的右臂,更增幾分怒意,怒吼一聲,借著一個助跑,淩空飛腿踢了過去。
黃毛正在和陳天打得不亦樂乎,不防渣哥已經擺脫了那些學生的糾纏,一個飛腿踢了上來,結結實實悶在他胸口上。黃毛擋不住這一腿的力道,吐了口血,也沒有向後跌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陳天吃了一驚,道:“大哥,你不會把人給弄死了吧?”
林小渣摸了摸腦門,道:“哪有這麼容易就死。”
黃毛在地上蠕動了兩下,猛然一躍而起。
渣哥笑道:“看啊,沒說錯吧,***生命力旺盛著呢,再打個三五百下也沒問題。”
“幹!”陳天縱聲撲了上去,抓著黃毛的一頭金,便扯到了角落裏,死命的抓著腦袋撞牆。黃毛胸口還悶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力氣反抗,嘴裏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整層樓當亂了起來,各個班好勇鬥狠的學生紛紛湧向三班,有和黃毛要好的,結盟的,便衝了進去幫忙最新章節農夫三國。自然也有幫著陳天的,兩邊參戰的越來越多,內中有許多真正能打的,也有一些就是仗著亡命,往死裏亂打,亂成一片。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得了消息,都去裝和尚閉門參佛,鳥事不關。以前有老師去勸架翻倍打傷的,鬧到警察局,又因為學生家裏背景厚,動不得,反而把挨打的老師拘留了兩天,好生訓斥了一番。從此以後,誰也不管那閑事了,小打小鬧的還有老師在中間勸一勸。碰上打群架的,都躲得遠遠地。願死就去死,關老子屁事?
所以這一層打翻了天,半個老師的人影也沒看到。
林小渣與劉洋,陳天將屋裏的人盡數撂倒,氣喘籲籲的走出了三班。
“我草,這***也叫學校?”劉洋受的傷不輕,主要都是被那些學生給壓得,我靠,十幾個人,上千斤的重量啊。
林小渣還沒說話,就見從七班的教室裏被踹出來一人,膀大腰圓,渾身的腳印,正是楊臣。
楊臣也沒看見他,怒吼一聲,一頭又鑽了進去,不多時,就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被走了出來,鼻子上全是血。那學生也倔強的很,罵罵咧咧的說了句:“草**。”一甩膀子,也衝了進去。
“媽的。”林小渣看得目瞪口呆,道:“這樣的學校教育局也不管管,**,在這裏上學要是能考進北大真見了鬼了。”
陳天搖了搖頭,很深沉的說:“渣哥,你錯了。在這裏上學。就不要去想什麼北大清華,隻要能考上個本科,你就贏了。從今往後,你走到哪裏,都可以驕傲的說,我是在天枰三中考進的大學。這含金量絕對比什麼清華北大足一百倍。連你所在大學的同學老師們,也會以你為榮的。”
“滾。”林小渣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悶悶的說:“算什麼啊,把老子當猴耍,還學風優異,草***,我早晚得和這學校的領導談談。”
劉洋沒好氣的說:“不用談了,學校的意思很明顯,把你拐過來鎮住這些小毛孩子,讓他們不像眼前這麼亂。”
林小渣嘿嘿一笑,道:“那他才是有毛病,我來了,那還不得亂翻了天。哥幾個,猴子他們還困在屋裏,給老子上啊!”
劉洋胸口早憋了熊熊的一團火,聽了這話,也不多說,一腳把虛掩上的大門踹開,揪住一個學生的頭,往下一摁,膝蓋高高的抬了起來,鐵膝與那人的腦袋作了個親密接觸,登時鮮血橫飛。那人悶哼一聲,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
林小渣尖叫一聲,吼道:“誰動我兄弟,先把我放倒。”
“我草,你在這裏,繼續對盤!”渣哥聽了話,轉過身,卻看到黃毛晃晃悠悠的站在他身後,眼裏像是狼一樣凶光畢露,指著渣哥要求再戰。
林小渣見他體力恢複的這麼快,也很意外,冷笑一聲:“很好,既然你搶著送死,我成全你!”
他這話說的霸氣十足,他本就是在鮮血裏浸泡過的,一怒之威,駭人心魄,黃毛不由得退了一步,氣勢上先敗了一籌,咬了咬牙,大聲叫道:“林小渣,這裏不是你猖狂的天下!”
渣哥活動了一下漸漸有了知覺的右臂,沉聲道:“以前或許不是,但現在我來了,這裏就要歸我管!”
“放屁!”黃毛一拳打過來,旁邊陳天接住,便是一場拳頭對拳頭的廝打。兩個人本來相差不大,黃毛稍微沾點上風全文閱讀大唐神道。但他剛才受的重擊委實不輕,戰鬥力至少下降了五成,這樣一來,卻是敵陳天不過了。
林小渣見陳天穩操勝券,便不管他,徑直往人堆裏猛衝,裏麵打的亂了套,猴子被七八個人圍著暴k,楊臣也是以一敵五。隻有蘇北打瘋了,見人就往死裏搞,一點不留餘地,那些學生都不願意對上他,盡可能的離他遠些,然而蘇北了狂,不揍人就得難受死,如何能忍受得住,追著人家狂揍。
林小渣親眼看到,飆了的蘇北把一個高大學生的胳膊咬下一塊肉來,疼得那廝滿地打滾,殺豬般慘叫。連渣哥都覺得惡心,打架就打架,你丫動嘴做什麼,惡不惡心?
這時,忽然就聽到一個高個子的男生,非常囂張的站在走廊邊,獅子一樣怒吼一聲:“都住手,想造反啊?”
說也奇怪,剛才還打得頭破血流的學生們,聽了他的一句話,全都住了手,眼裏雖然不服,卻沒有一個再打下去,走廊乃至各個教室都靜得鴉雀無聲,顯是極為懼怕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