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章 猴子與夏琪的結局(1 / 3)

林小渣本來以為,兩個人聯手,就算不能一鼓作氣的把一雄和尚擊敗,至少也能讓他出全力。但真正打起來才知道,一雄實力之強,遠遠乎想象,上次他把一雄逼到那般地步,很可能僅僅是一個僥幸。

兩個級打手合力,隻占了三十秒的上風,接下來,就被一雄逼迫的毫無還手之力。

林小渣的度,盡管千變萬化,可最後,總會撞上一隻帶了皺紋的拳頭。

狼獨飆的力量,好像一個孩子在和個生病的中年人比試腕力,天時地利人和一應俱全,就是沒人家有勁,你說這該有多鬱悶。

這時,拳場裏掀起了一輪聲勢浩大的退場風波,上屆冠軍狼獨飆,攜手本屆熱門林小渣,聯手挑戰一雄大師的震撼消息,第一時間傳了進來。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這場戰鬥就生在拳場上麵的風雲廣場。

這樣一場對決,顯然比預賽中強弱懸殊的戰鬥,更吸引人的眼球。

可是當人們擁擠著抵達現場的時候,卻驚愕的現,林小渣**了。

“打不贏的戰爭,幹什麼還要打。”他撂下這麼一句話,與蘇拉拉摟摟抱抱,揚長而去。

狼獨飆還沒有狂妄到一個人單挑一雄的地步,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堆客氣話,也走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一雄,在那裏呆,過了很久,才大聲喊道:“你兩個,是**老子玩呢啊?”

本屆搏擊賽第一名言,就此誕生。

接下來,調查組一路斬將奪旗,幹翻了三個幫派組織,一路高歌猛進,挺進了八強。而風幫則在第二輪比賽時,被人二比一強勢逆轉,滾犢子了。

應騰集團也露了相,但淩群顯然並沒有投入大手筆,弄了幾個雇傭兵去打,在十六進八的決戰中,三戰皆墨出局。

日本的山口組倒是上了一批好手,可惜碰上了俄羅斯的光頭黨,三個人,被踹死三個,悲慘敗北。

閃組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很顯然,閃組保留了實力,隻派出了些二流角色,不過這些人也在擂台上風光了一把,一路挺進了十六強,結果碰上了調查組,林小渣等**喜,全力以赴弄死了閃組的三個出戰選手,讓他們無功而返。

天枰。

蘇北悶悶的坐在學校的天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天空那麼的藍,為什麼卻看不到活著的希望。

他的瞳孔裏,一片空白,往日的漏*點,都已消耗殆盡。

這時,陡然有腳步聲傳來,猴子雙手抄在褲兜裏,滿臉的憂傷,緩緩的走到他身後,陪他看天空,抽悶煙。

“你怕我想不開跳下去?”蘇北幽幽的笑道。

猴子長吸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半晌,道:“我們是好兄弟,所以,我們無話不談,對嗎?”

“有話,就直說。”

“我想,讓你離開夏琪。”猴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什麼?”

“離開她!”

蘇北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眸子裏藏著深深的血紅,他忽然站起來,狠狠的推了猴子一把,陰沉著臉說:“我並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我拋棄所愛。”

猴子大聲說道:“她不值得你愛!”

“你憑什麼這麼說?”蘇北冷冷的笑道:“當初你為了夏琪,不顧一切的時候,我有沒有勸你去放棄?我愛她,我永遠都愛她,我這一生,隻會愛她一個人!”

“別再執迷不悟了。”猴子憂鬱的說:“夏琪,是個很容易就讓人著迷的女孩,我承認,她讓我瘋狂,那段時間,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為了她而死。就算是現在,隻要她一聲令下,我還是會赴湯蹈火。但她不是可以依靠一生的伴侶,她不能帶給你幸福。”

“我不需要幸福,我隻是想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

“你這算是在自欺欺人吧。”

“我不需要了。”蘇北麵無表情的說:“她已經走了。”

“走了?”

“是的。她說,她不想再和我們這些人糾纏,她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找一個老實的農民,和他結婚,生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猴子笑了,笑容,如此的苦澀:“她都可以放得下,你為什麼還放不了手呢。”

“我想和她在一起。”蘇北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沒有感情的淚:“我想,我想和他在一起。”

猴子黯然。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像是一個天使一樣,走入了他的生活,讓他在無數個夜晚狂亂,領略人生的美妙。

可隨後,她用冰冷的現實告訴他,她的美,不屬於他一個人。

接二連三的,蘇北,劉洋,一個又一個兄弟栽在了她的手裏,曾經熱血沸騰的追風少年們,變得憂傷,哀愁,沉默,滿心的痛苦。

“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一個婊,子。”猴子的內心,說不出的掙紮。

他在失神的蘇北肩膀上拍了拍,轉身離開。

回到他的小屋裏,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他的手槍。

“夏琪,人這一生,是回不了頭的,你現在選擇退出,那就,隻能用鮮血,來彌補你的罪惡。”

猴子在抽屜裏,又拿出一件粉色的內衣,這是他和夏琪第一次同床時,夏琪穿的,他一直珍藏至今。

“夏琪,我一生最愛的女人,現在,可以做個了結了。”猴子苦笑一聲,在桌上拿了打火機,將內衣點燃。

從粉色變成燒焦的土黑,少年脆弱柔軟的心,也變得像鐵石一樣堅硬,冰冷。

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還債的。

陝西某山村。

夏琪回到了這個她一度極力想要離開的地方。

隻有在這裏,她才不會傷害到她所愛的人。

“把人生放逐吧,在這個貧瘠的土地上,慢慢的老死。”夏琪坐在黃土堆上,白皙的小腿被土渣吹得髒兮兮的,頭被風吹起,她眯著眼,嘴角彎起動人的笑。

幾十年後,回此生,也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跌宕起伏的活過。

那些曾經深愛過的人,在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林小渣,蘇北,還有,嗯,還有猴子。如果當初,如果當初可以和猴子好好的,可能今天,不會是這樣的局麵了吧。會有一個幸福的小窩,會有一個深愛的人,每天呼朋喚友,玩的開開心心。

可惜,人真的沒有辦法回頭的。

“其實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像現在這樣,欲求不滿吧。”夏琪苦苦的笑了一聲。

和猴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其實隻是和朱挺有過一次的越軌,而那時,她還沒有和猴子確立戀愛的關係。和猴子相愛之後,她真的想過一生一世,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

可,一切都沒辦法重來了。

物是人非事事非。

她雙手抄在口袋裏,百無聊賴的走到了那間,她本來當做是囚籠的屋子,站在破敗的木門前,她敲了兩下門,沒有人開。

她又敲了兩下,依舊沒有動靜。

臉上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剛要轉身,卻聽到木門枝丫一聲打開了,一個胡子拉茬的幹瘦男人,雙目無神的站在她的麵前,癡癡的看著她。

“王東。”夏琪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為什麼走到哪裏,都會傷到別人,難道活著,就隻能給別人帶來災難麼。

王東笑了。他並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無數次的,看到夏琪推門而入,他張開雙臂去抱她,卻隻抱到了空氣。

那個女人,那個屬於他的美麗女人,已經走了,一去不回頭了。

他搖著頭,用拳頭砸了砸腦袋,夏琪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摟在懷裏。

王東比先前更加的消瘦了,骨架嶙峋,骨頭格的她身體隱隱的痛。

她把頭埋進王東的懷裏,泣不成聲的說:“老公,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嗬嗬,嗬嗬。”王東撫摩著懷裏豐腴的女人,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女人,她竟然回來了,回到了這片貧困的土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你,還好麼。”王東從嗓子眼裏,一個字一個字的摳出這句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講話了,自從夏琪突兀的消失,他整個人都變得頹廢,無所事事,每天躺在床上,癡癡呆呆,回想著和夏琪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偶爾,臉上會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如果不是家人會不時的給他送飯,他已經早早的去了九泉之下。

“外麵的世界,不再屬於我。從今天開始,我隻要和你,白頭到老。”

夏琪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在刺痛。

她舍不得外麵的花花世界,她更舍不得那些,那些讓她瘋狂的人。

可,她再也不想讓愛她的人傷心了。

隻有離開,才會讓大家都能活的幸福吧。

她拉著王東的手,把他帶到床上,輕輕的撫摩著他的臉,悠悠的說:“想我麼?”

王東的眼珠子,登時濕潤了,沉沉的點了點頭。

“對不起呀。”夏琪抱著他的頭,甜甜的一笑:“你怪我麼?”

王東用力的搖了搖頭。

夏琪咯咯的笑了笑:“看到我,開不開心?”

王東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伸手抱住夏琪,將她壓在身下,淚流滿麵的解她的衣襟。

夏琪任憑他去做,毫不反抗。

她用一生中,最溫柔的目光,看著這個木訥老實的窮人。

遇到我,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夏琪的心裏,像是幾千萬塊玻璃碎片,在碾動著心田。可是,可是我要讓你從此以後,做最幸福的男人。

她摟住了王東的脖子,一翻身,便把他壓在身下,她把柔軟的嘴唇,貼在王東幹燥的臉上,輕輕的吻著,雙手,用力的揉捏著王東皮包骨頭的身子。

她用甜甜的聲音說:“老公,今晚,我來服侍你吧。”

三天後。

猴子站在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坡上,滿目都是悲愴的景象。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喜歡上這個地方,這裏經強烈侵蝕,除少數殘留的黃土塬外,大部地區已成為破碎的梁峁丘陵。其間隻有少數基岩低山突起在高原之上,狀似孤島。正好想他早已支離破碎的心一樣。

他從腰間拔出了槍。

一步步的走向那間簡陋的,連牲口都不願去住的土培房。

那裏麵,有一個女人,曾是他畢生的摯愛。他曾誓,要用生命去愛這個女人。

但今天,鮮血將改變一切。

同時,王東的姐姐,正領著一幫**,坐著警車,風馳電掣般馳向他弟弟的家。

“警察同誌,你們不知道,那個女人生活作風很不檢點,再說了,你說一個城市裏的姑娘,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家王東,那肯定是別有所圖,我給你們講……”

警察也是被她煩的沒有辦法,才出了這趟警,王東他姐一個勁的說夏琪是黑社會組織派來的臥底,功夫很高,來到這偏遠的山村,肯定另有所圖。警方當然不信他,正好這一帶最近出了個獨行大盜,一個月作案十五起,殺了六個人,強了七個婦女,人心惶惶,上麵下達了死命令,務必要把凶手繩之於法。

但那人手法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因而隻能從排除外地陌生人口抓起。夏琪雖是個女的,因為形跡可疑,也被列作嫌疑人,決定派幾個人去核實一下。

當然,罪名,絕對不會是王東姐姐所說的那麼荒誕不經。

於是,悲劇注定,無從逆轉。

夏琪輕撫著躺在她身下,渾身抽搐的王東,他的目光迷離,沒有肉的幹細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捏著她雪白的肉。

往事,一幕幕的劃入腦中。

明天,會是一個不一樣的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