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這也是……”守衛急切地想為自己辯解。
還未說完,宋晴兒突然指著他氣憤道:
“原來是你,難怪我覺得有些眼熟。前幾日我與姐妹在街上閑逛時看到的被轟出賭場之人便是你吧?
聽聞你欠了賭場幾百兩銀子,再不還清便要拿手腳妻女去還!
就這樣,你還不好好工作賺錢還賬,居然還態度如此惡劣地對待白靈妹妹!你簡直,簡直太過分了!”
她話說的又軟又迷之疾言厲色,守衛聞言臉色發白,嘴唇囁嚅。
“你剛剛想說什麼?”白延冷冷地瞥了那守衛一眼。
後者像被一下抽去了生氣,頹喪地搖頭:
“沒有,是小人自以為是,在對待小姐這件事上有偏見。小人該死!小人願意接受懲罰!”
“好!那便本少爺親自動手,杖責二十,再將你這狗東西重新發賣出去!”
白烈也是氣的臉色漲紅,牙關緊咬。
便是他過去再不滿意靈兒,對她有再多的失望,可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如今她離了丞相府,整個人也突然變得穩重懂事了許多。
他時常不由得想,若是靈兒一直都是現在這樣,他當初絕不會舍得讓她離開。
“不要啊!求二少爺寬恕!求二少爺寬恕!”
宋晴兒在一旁看著心有忐忑,杖責二十,隻怕……
雖說她沒有明言過,但日常她沒少花銀子打點這些下人。
哪怕沒有銀子靠變賣首飾也要多漏點指縫出去,讓這些人嚐到甜頭。
那樣他們才會對自己恭敬臣服。
而她隻要稍微表現出對於白靈的不喜,或是將在那個賤人那兒受到的羞辱,吃到的虧換個委婉的方式表達,這些下人便會與她同仇敵愾。
如今這人也是因為自己經常打點賞賜才對那死丫頭送來的東西如此反感厭惡,萬一在二哥的棍棒下,將那些事說出去。
哪怕沒有直接證據,可總會影響自己在家人眼中的形象。
於是,她臉色緊張,柔聲勸道:
“二哥,二十板未免太多了,要是將人打成重傷,傳出去也不好聽,甚至會招來麻煩。”
“我管他那麼多!他該打!”
“可是……”
柳氏也有些擔憂,最主要是烈兒之後還要參加武舉,這種時候傳出對他不利的消息也會影響他的仕途。
“烈兒,算了。讓其他人去施刑,杖責十下後趕出丞相府吧。”
說罷,柳氏將目光轉向還沒離開的陳明:“你是……”
“回夫人,小人是白掌櫃店裏的小二。”
“好,”柳氏拿出個小錢袋子,嬤嬤心領神會地把東西送去給陳明:
“你幫我轉告靈兒,就說娘很喜歡她送的禮物。下次娘去店裏看她。”
“好,好的!”
見柳氏對一個小二如此和顏悅色還給了豐厚賞銀,宋晴兒咬牙。
都是滾出去的人了!
一個兩個還如此不舍?
把她這個親生女兒當不存在嗎?
宋晴兒倒是忘了,她自己之前也還在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方氏的貼補與關愛。
——
“啊切!”
白靈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sei啊!這大半夜的還這麼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