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祈看著身邊的人侍女,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笑著道:“你知道為何杜鵑開花,會是如此紅色嗎?這般血染的紅色,實在是美麗十分?”
那婢女被鳳天祈如此調戲,卻不曾躲避,隻是癡癡一笑,莞爾道:“奴婢不知,還請王爺賜教。”
鳳天祈見婢女如此識趣,仰天一笑,隨後將婢女環在懷裏道:“本王知道你不知道,若是你事事皆知,那豈不是要你來當王爺了?”
此話一出,隻見那婢女身邊的幾個女子麵色均是微微一紅,嗔怒著:“王爺就偏心,這裏賞杜鵑的這麼多人,怎麼王爺就偏偏抱著她呢,那我們幾個算是什麼?”
鳳天祈今日出奇地沒有生氣,而是笑的更加灑脫,在外麵他是片葉不沾身的癡情男子,在恒王府他則是流氓,他將她們幾個也都攔在懷裏,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們都是本王的人,本王才不舍得偏心,本王要你們都離不開本王!”
一時間禦花園裏嬉笑怒罵,好不熱鬧。隻是鳳天祈高興之餘,卻未見到遠處一明黃色男子,手持一把香扇,款款走來。
“好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恒王的病養的有些起效了,否則也不會在此處吟詩作對了。”鳳禦臣今日未曾來的時候,以為鳳天祈不過是想要避開皇上的耳目,才會選擇在自己的府裏靜養。隻是他想不到的是,鳳天祈竟然這般大膽,在自己的府裏還如此風流瀟灑。倒真的是讓他這個當太子的驚訝。
看來他現在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還真是不怕被傳出去。
鳳天祈耳邊穿過那熟悉的聲音,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眼神淩厲朝著身後的小廝怒視,小聲怒道:“太子來了為何不早些通報!你們難道都是吃幹飯的嗎?”
那小廝顯然也是被太子的突如其來驚嚇到了,如今被鳳天祈質問,也隻好是啞巴吃黃連。
鳳禦臣看著鳳天祈受驚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搖頭。恒王的確不是一個聰明人,否則,怎會讓那些酒囊飯袋來掌管恒王府的治安。隻怕這裏不止是有他的人,還有皇上的人,或者任何人的眼線都可以安插砸恒王府裏了吧!
“臣弟……咳咳……拜見太子殿下!”鳳天祈一回眸,方才滿臉紅光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便是憔悴麵容。
鳳禦臣明明知道這隻是他的障眼法,但也不得不陪著他演下去。他一個箭步走到鳳天祈身邊,雙手扶著鳳天祈要跪下的身子,寬慰道:“賢弟重病在身,還是不要行禮了。今日這裏沒有太子,王爺,我們隻是兄弟相聚罷了,不必太過於拘束。”
“是,太子殿下。”鳳天祈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不由得思忖著鳳禦臣到這裏來的目的。隻見他朝著那幾個婢女使了使眼色,她們便悄然站成一對,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全然沒有了方才那嬉笑怒罵的小女子姿態。倒是讓鳳禦臣在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都說了,叫皇兄就好。今日為兄來這裏,隻不過是為了要看看你的身體。朝堂之事固然重要,但身子更加重要。這是上好的人參,有滋補的功效,放在為兄那裏也用不上。倒是你用著可以補補身體。”鳳禦臣溫和有禮,絲毫看不出破綻。鳳天祈即便是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也是毫無進展。
鳳天祈見鳳禦臣今日到這裏來,隻不過是為了要說些好話,疑慮盡消。恭維幾句之後,便送走了鳳禦臣。
鳳天祈眼看著鳳禦臣一走,便一個起身從床上跳下來,道:“來人,上膳!”
話罷之間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他麵前,這些人行動極快很快將鳳天祈抓住。
鳳天祈知道這是鳳禦臣的人,閉上眼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身體輕微一動,被人用繩子拽出恒王府,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環顧了這裏一眼道:“閣下既然請我前來,不知所為何意?”
鳳天賜從裏麵走出來,看著他笑道:“請你來自然不會吃茶這麼簡單,這次恒王府遇難,你差點被殺,難道你就不想報仇?”
這句話說中鳳天祈的心思,鳳天祈從來都沒有受過如此恥辱,此次敗在鳳禦臣手上,他早晚都要拿回來。
如果他們兩方的勢力加起來,再想對付鳳禦臣也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蘇慎言本還在遲疑站在誰這一邊蘇玉兒的死,徹底刺激了他,他投靠了鳳天賜,一時間京城氣氛驟然緊張,共同指向鳳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