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大漢調笑道:“小美人兒真懂心疼人。”
淩楚搖冷笑一聲,她本身輕功就不弱,趁著天黑做點小動作將迷藥撒進了酒壺,這幫男人都醉醺醺的沒有人看見。
半晌,她複又將酒囊遞給他們,為了確保每個匪盜都要喝過這酒。她深呼吸一口氣,這下要屈尊身份為難自己扮演一回敬酒娘了。
若不是在京城以前經常女扮男裝逛青樓,還真不知怎樣發揮女人的魅力,向男人勸酒。她輕笑著,扭動腰肢,給每個男人敬酒。男人見有美女相伴,樂的合不攏嘴,忙不迭的喝下酒囊裏的酒。
流風看見她這個樣子直滴冷汗,這若是要讓鳳禦臣看見了,還不得氣的殺人。可是小姐性子倔強又有主見,說不讓自己插手,自己就隻能傻看著。
可是淩楚搖女人的魅力在首領大哥這裏碰了釘子,他黑著一張臉,任憑淩楚搖如何給他勸酒,他都紋絲不動,跟一塊木頭似的。
“大哥,喝點吧,別掃興。”皮衣大漢紅著臉大聲笑,明顯酒勁上了頭。
“我不喝,你們喝就好.”
淩楚搖心裏一愣,這男人是這群駝隊裏的大哥,也是最警惕的一個,放倒他不容易。
於是她敬完酒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聲在流風耳邊道:“依你看,你打贏他,幾分勝算?”
流風借著火光打量那個皮膚黝黑的首領,他穿著各種獸皮拚接而成的大衣,身材魁梧,眉眼粗獷,有他兩個那麼強壯。不過他到並不害怕,一般這些匪盜隻不過有些蠻勁,嚇唬來往商隊斂錢財,沒什麼真材實料。和他們中原劍法比起來,應該不難對付。
“我盡力一試,定護小姐周全。”
不出一柱香,所有匪盜結結實實的倒地再不動彈。
“我早看出你們在耍花招,說,有什麼目的?”
隻有那個首領冷冷的瞧著他們逼問。
抱著能不打就不打的期望,淩楚搖鎮定笑道:“大哥,我不想當你二弟的小媳婦,隻想安全離開沙漠。你給我些獸皮大衣再給我些水即可,不然別想要解藥.”
流風佩服的看著淩楚搖,都這個時候了,小姐還想著勒索人家。
“想得美,你是我二弟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淩楚搖頭疼,這些匪盜真是兄弟情深,連她都要感動了。
“那我可不管,流風,扒他們衣服。”
“是。”
流風還未走到駝隊的貨物存放的棚子,那首領就向淩楚搖逼來,招招狠毒。流風一躍擋在淩楚搖麵前,與那首領纏打起來。
越交手淩楚搖心中越叫不妙,沒想到這男人也會武功,與流風不相上下。流風因為長時間沒進食體力不佳,有些處於下風。她心中著急,掌風頓起就想出招,顧不得了,再這樣打下去,他們必輸無疑。
她向來喜歡速戰速決,撿起一塊石子,催動體內元氣,手一揮,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灌入那大漢的風池穴,這個穴位主管神經,那大漢已經被流風打傷幾處,受淩楚搖偷襲,應聲暈倒在地上。
淩楚搖用了最耗費她體力的一招,體內毒素迅猛溢出,她一口血吐了出來,濺了流風一臉。
“小姐.”流風趕緊扶她。
“快去拿衣服和水,別管我。”
她現在不比往日,武功的威力不過五成,怕那大漢醒來,隻好強忍著痛苦快速隨流風離開。
依舊是靜謐的黑夜,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在往何處走,方向全無,隻想著快點離開那群匪盜。流風還好,畢竟是男兒身,可是她強行使用武功,令心肺再受重創,死撐著走了一個時辰,腳一軟險些倒下。
“小姐,你的身體怎麼成了這樣?”流風擔憂的不行,看這樣子,她能不能撐到明早都是問題。
“沒關係,你好好察看察看地形,看看我們要怎樣離開沙漠。”淩楚搖凍的牙齒打架,結結巴巴的說,她一定不能暈過去,一定不能,這樣冷的夜晚暈過去就等於死。
流風將那些厚實的獸皮大衣給小姐裹上,並且裹得嚴嚴實實的,顧不得禮節,半拖半抱著淩楚搖漫無目的的走著。
淩楚搖感受到了獸皮大衣的溫暖,她將衣服往下拽:“師兄,你自己穿就好,過分溫暖我會睡過去的。”
可流風說什麼也不肯,淩楚搖裹著溫暖的衣服更加頭暈,流風雖傳了內功為她止住了體內不斷翻湧而上的血,可她的傷不輕,體力消耗殆盡,想著這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流風隻好停下來陪她,他們想必已經走出老遠,身後並沒有人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