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霆臉上不動聲色,內心也感到一絲詫異。

老人看到白以霆就喊道:“警官,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都是我一時糊塗,我,我也沒辦法啊,就這麼一個兒子!”

老人神色著急不似作假,他一邊說道,眼淚順著臉上的溝壑,一點點落到地上。

大胡上前拉了一把要跪到地上的來人:“欸,大爺,這可使不得,你有什麼說什麼,一切都有國家,有法律在,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白以霆看了眼一直被警員拉著的男人,他身上衣服髒汙,手上戴著鐐銬,頭發有些長,遮住了眉眼。

他問:“什麼情況?”

警員甲回道:“回白隊,我們進了村,就打聽誰叫孫大誌,有村民指了路,進了家門才發現是那日報警的老人家。

我們詢問他,這裏是不是孫大誌的家,大爺含含糊糊的,還讓屋子裏的嫌犯孫大誌快跑。”

警察乙繼續道:“沒想到這小子跑的飛快,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門口,幸好我們反應快,將人給抓了起來,他力氣大不說,村民說他這裏”他指指頭。

“說他從小就腦子不太好用,一直都是和他父親生活在一起。”

白以霆點點頭,讓人將他帶到審訊室,而他則看向那位大爺。

“孫大爺,不如把你知道的都說說,我可以直接跟你說,人不是你兒子殺的!”

孫大爺一聽到這裏,驚的一個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真不是我兒殺的?”

白以霆點頭,他現在需要的是盡快將犯人繩之以法,所以對於這些能成為破案的線索,盡快掌握對於他們更有利。

孫大爺抹淚道:“真是造孽啊,我這兒子小時候燒壞了腦子,從小都比別人笨,有時候還會犯瘋病,

那天早上他天亮一點才回來,回來就呼呼大睡,以前他有時候也會往外跑,後來關了幾次,就知道天黑要回家。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去了他房間,看到他鞋子上都是泥,身上都是草屑,我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他褲子上一團濕。

我這...”他有些難以啟齒,雙手抱頭,使勁搓了搓頭臉。

“最近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看了錄像,他這衣服有時候就是這樣子,他人又笨,我這也沒辦法教。

我看情況不好,怕他犯事,就趕緊上了後樹林,這才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那屍體,一身青青紫紫的,

我壯著膽子邊走邊叫了幾聲姑娘,可是人都涼透了,我這心裏啊!

我一路跑回家,心裏七上八下,我都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逆子,可是看著他睡的安穩,我這手怎麼也下不去啊!

我抽了整整一盒煙,才想到要報警,這要是給別人發現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哎。”

白以霆將接的溫水推到他麵前,讓他緩和一下情緒。

“那麼你那天講的事情?”

孫大爺抬頭,舉起皺皺巴巴的手指:“我發誓,除了說屍體沒見過,其他的沒有一點隱瞞,

我也是當父親的,我以為是我兒殺了人,我就想著讓他多活幾年,哪怕你們查到了,我也說人是我殺的,

他是個傻的,可是我也願意讓我兒活著,活長久點,不能白來世上一趟啊!”

白以霆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奈何老人真的知道的甚少,以為是自己孩子殺的人,就找了一塊布,幫屍體身上一些可能是他兒子留下的痕跡清理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做的不夠細節...

大胡這時過來,叫了下白以霆:“白隊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