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呢！”我急聲問道。
“師父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叮囑莫有道和老頭子最近不要露麵，如若最好，還是藏著為好。
電話那頭沒有吭聲，過了十幾秒鍾之後，莫有道聲音很沉重。
“趙姐，虛老先生走了。”
他說的虛老先生，我一下子明白了，他是慕衣的師父，也是老頭子的摯友。
我曾見過虛無子，跟這老頭子時常鬥嘴，從側麵來看，這小老頭是個要強的人。
想起來了他身體素質，再活個三四十年都沒有問題，不可能會死於病故。
把五爺之前說的事情聯合起來。
鬼門開始針對陽間天師，他或許是…
想到了這裏，我吐了一口濁氣，開口道：“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來。”
看著地址以短信的方式發過來，我朝著五爺道：“五姐姐，能帶我去楊市的江淮醫院嗎？”
五爺看著我的神情落寞，沒有多說什麼，隻對著我說了一個走。
在五爺的妖氣之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前麵飛去。
五爺似乎察覺到了我著急，速度不由提高了許多。
來到了江淮醫院，按照莫有道給我的短信信息，知道了虛無子所在的病房。
走到了三樓，在樓道上椅子上，莫有道正在坐著，他頭低垂，右手正在緊緊握著什麼。
我來到了他的身邊，莫有道都沒有察覺得到。
直到我抬起來了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才抬起頭來，整張臉異常憔悴說道：“趙姐。”
我輕嗯了一聲，沒有說太多話，病床上沒人躺著。
也就是說虛無子的屍體轉移去別的地方了。
莫有道可以說是虛無子看著長大。
我跟著虛無子接觸並不是很深，當初在長白山中，也就聊了幾句話，心裏麵很可惜。
坐在長椅子上，等著莫有道好受一些之後，他這才站了起來。
“我們去停屍間吧。”莫有道站了起來，對著我說道。
我說了一聲好，等著莫有道往前麵走。
邊走的時候，我問了一下虛無子的死因。
莫有道歎了一聲道：“前天的時候，楊市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專門對陰陽師下手。”
“虛老先生想去解救那些被困住的陰陽師們，誰曾想被對麵一劍給挑了。”
“魂骨都被抽了出來，要不是虛老先生用了某種術法，硬生生吊了一口氣，說不定人就沒了。”
我想到了雲汐的劍：“那劍的劍身是不是白的。”
莫有道愕然看著我道：“趙姐，你怎麼知道，你知道殺虛老先生的凶手？”
我沒有解釋太清楚，隻是說了一聲見過幾麵，而且她出現在了朝市。
我擔心莫有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選擇去尋仇，所以沒有坦白一切。
他的實力去的話，也是被一劍給秒了。
我安慰了莫有道幾句，跟著他來到了停屍房。
還沒有靠近，我就聽見了慕衣的哭聲。
站在了停屍房門口，我沒有勇氣走進去。
感覺這一切，隱約有自己種下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