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榮做夢也沒有想到,張恪竟然敢抓他。腦袋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雖然說是吃空餉的事情,可是李光榮本能感到事情不妙,自己幹過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快放了我,放了我!”李光榮拚命的掙紮,大聲的吼道:“你們這些狗才,還不來救……”
他的話還沒有喊出口,喬福隨手抓了一塊破布,塞到了李光榮的嘴裏。濃重的臭氣熏得李光榮幾欲暈厥。他拚命喊著,可是喉嚨裏隻能傳出嗚嗚的聲音。
張恪提著刀,看了一下李光榮的部下,微微冷笑。
“弟兄們,李光榮了犯了大明律,朝廷要鎖拿他問罪。和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本官剛剛哈帶來了錢糧,都是朝廷犒賞大家夥的。你們是想和李光榮一樣,被朝廷治罪,還是想繼續替大明效力,享受榮華富貴?”
張恪冷冷一笑:“生死就在你們自己手上,千萬不要選錯了!”
李光榮手下的人突遭驟變,全都嚇傻了,尤其是聽到了張恪的話,更是猶豫不決。這時候外麵腳步聲響起,吳伯岩帶著府邸外的士兵湧了進來,三百人彙合到一起,張恪的心總算是放鬆了不少。
府邸之中李光榮的部下都被逼出去,不過外麵人喊馬嘶,不少忠於李光榮的家丁聞訊都向著府邸湧過來,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張恪急匆匆到了府門,向外麵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喊馬嘶,大聲叫罵,全都是讓交出李光榮的呼聲。
更有士兵抬來了撞城木,準備一副強攻的架勢。
“大人,你看怎麼辦?要不要殺出去?”吳伯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忍不住問道。
“先別急!”
張恪猛地轉身,回到了大廳,一把揪住了李光榮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李大人,我張恪是什麼人,或許你也清楚,趕快告訴你的部下散去,聽從安排,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著鋒利的刀就壓在了李光榮的脖子上,輕輕一碰,順著刀鋒滾下一滴血。
李光榮雖然是武將,可是也貪生怕死,頓時渾身一哆嗦。
“好,我全聽你的,千萬別殺我!”
“走,跟著我到府門。”
張恪押著李光榮往府門走,就聽到外麵的亂兵大聲的喊著。
“快放了李大人,放了總鎮,不然我們殺進去,片甲不留!”
“對,你們是哪裏冒出來的,竟敢抓李大人,活得不耐煩!
聽著部下的喊聲,李光榮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還有士兵忠於自己,說不定能逃出活命!就在他心思一動,張恪的刀就向肉裏送一分,疼得李光榮齜牙咧嘴。
“李大人,別以為外麵的亂兵能幫你,我能隨時砍了你的腦袋!”
李光榮總算是害怕了,這小子太狠,什麼都幹得出來。張恪押著他,站在了府門裏麵,張恪說一句,李光榮就喊一句。
“弟兄們,大家聽著,朝廷抓我,乃是例行公事。大家不要亂來,不要生事,憑白給本官增加罪名!”
李光榮幾句喊完,嘴巴又被堵上。
張恪則是朗聲說道:“弟兄們,朝廷開了天恩,大家都辛苦了,給你們增加兩個月的餉銀。”
聽說有銀子,外麵的隊伍總算是平靜了不少。一個個翹首以盼,對於大多數士兵來說,他們當兵的就是為了吃糧賺餉,誰給錢他們就給誰打仗,沒有什麼好說的。
見外麵安靜下來,張恪急忙下令士兵把箱子抬到外麵,給這些人發放銀子。白花花的東西落到了手裏,不少士兵甚至千恩萬謝,悄悄退回了軍營。
正所謂破財免災,眼看著士兵們紛紛散去。
張恪急匆匆的回到了大堂之上,急忙說道:“快去,把所有往來書信都找出來,一起帶上,我們馬上回遼陽。”
喬福轉身就去辦理,張恪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光榮的身上。
“姑且還叫你李大人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白蓮教是怎麼回事?”
白蓮教,三個字一出口,李光榮的臉色就大變,兩隻眼睛充血,喉嚨裏嗚嗚嗚的叫著,拚命的搖晃。
張恪笑著抓住了他嘴裏的步,一把扯了出來。
“卑鄙,無恥。下三濫……”李光榮憋了一肚子的話,一下子冒出來了。
其實也不怪李光榮罵,張恪剛剛抓他的時候,隻說是吃空餉,李光榮也心存僥幸,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可是哪裏知道,張恪對他的知道的遠遠超出了想象,明明是誘騙之詞,結果李光榮竟然相信了,還放棄了府門口最後一搏的機會。徹底成了砧板上的肉!
“小人,十足的小人!”李光榮還想要罵,張恪則是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抽了李光榮十幾個嘴巴,他的臉就像是氣球一樣,快速腫脹起來。
“李光榮,其實你不說也沒事,和白蓮教勾結謀反,足夠滅你的九族了!”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