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此番入宮,那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大家左等右等,等到花兒都謝了,他這才坐著軟轎,一路就跟個顫花絲兒似的來到大殿當中。
南宮浩天見狀,趕忙站起來,親自攙扶老蘇從轎子上下來。
“來人,去偏殿把朕的軟塌抬來,讓蘇愛卿躺著休息。”
“陛下,這唯恐不妥,那可是龍榻。”文丞相一臉羨慕且嫉妒地說道。
南宮浩天則用鼻子哼了他一聲道:“若是文丞相能夠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力挽狂瀾的話,那朕也不介意將龍榻讓你躺一躺。哪怕是你想要與朕同塌而眠,朕也能夠答應。”
文丞相一臉黑線,心說還是算了吧,我寧可摟著怡春院的老鴇都不樂意跟您同床共枕!
無視這對君臣的內心戲,那邊兒已經有侍衛將那鋪著明黃色棉墊的龍榻給搬來了。
這雖然隻是皇帝平時累了臨時用來休息的,但這畢竟也是禦用之物。此時老蘇被南宮浩天一把就給按了上去,他整個人都是蒙著的。
“呃,陛下,臣惶恐,咳咳咳……”
“蘇愛卿身體要緊,沒關係,你放心躺下。還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朕說,哎,朕隻希望你今天能夠再放光芒,朕看好你。”
說完還拍了拍老蘇的肩膀,眼裏更是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神色。
老蘇躺在龍榻上頭,頓時遭到了一大堆眼刀子的襲擊。而這其中以文丞相和杜尚書為最,這倆老頭子的嫉妒心都快要炸裂了。
文丞相:哎,我勤勤懇懇一輩子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沒得到過這等殊榮。
杜尚書:這蘇三貴真是走了狗屎運,眼瞅著都快爬到我跟老文的頭上來了。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真恨不得一把將他給揪下來自己躺上去。
“陛下,你們折騰夠了沒有,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這決勝局?”南聖麵色陰沉地問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一看見那蘇三貴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自己這幫人自打來了大梁朝以後,每一次都是在這個泥腿子手底下吃癟,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儒聖也是蹙起了眉頭,不過一想到對方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他的心裏這才釋然了許多。
“這決勝局就讓你們大梁朝來選好了,不過可不能再走偏門兒了。”南聖意有所指地看著老蘇說道。
老蘇一扭頭,用帕子掩著麵假裝咳嗽,故意不去看對方。
大梁朝這邊兒則全都將視線落在了那躺成一條鹹魚狀的老蘇身上,他們的嫉妒心雖然一直都在泛濫沸騰,可他們也對老蘇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期待。
“蘇愛卿,你覺得這最後一局咱們比什麼好?”南宮浩天正色問。
老蘇則有氣無力地說道:“既然他們怕我走偏門兒,那好,咱們就比一個最大眾化的,幹脆就比作詩好了!”
“什麼?蘇三貴你是不是瘋了,對方可都是大儒,你莫不是不知道作詩的難度?”文丞相怒道。
“陛下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自己恐怕都不會作詩,不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