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好。皇前輩、維克托……前輩。」
不知為何,天河就是不想稱維克托為「前輩」。
(一定是因為他那張娃娃臉!不,應該是他的壞嘴巴吧!?不,還是因為那身太招搖的裝扮!?)
就在天河拚命壓抑自己渾身不對勁的感覺時,勞倫斯笑嘻嘻地說:
「現在正請維克托替十夜算一下未來。我們也可以聽嗎?」
「啊,隻要維克托答應,我無所謂。而且,與其待在走廊偷聽,倒不如堂堂正正坐在這裏聽。」
皇瞄了天河一眼。
「呃!您怎麼知道有人在偷聽?」
「我當然知道。櫻井先生來Butler
System時,我也這麼說過,當時你也在場吧?」
「啊~哦~好像是耶~哈哈哈。」
天河極力隱藏自己的慌張,笑笑地回應。天河知道,皇一定曉得自己偷聽他和雪葉的交談。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這個時候,最適合使用塔羅牌。」
維克托以純熟的手勢開始洗牌。這副牌麵圖案相當華麗的塔羅牌,看起來已經使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過了一會兒,維克托將幾張牌放在桌子上,而且排列的方向,都不一致。天河不曉得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不過維克托似乎很清楚這些牌所呈現的意思。
維克托戴著戒指的手指,俐落地翻牌。
「這張代表過去。嗯~戀人牌為反位啊。」
「什麼意思?牌還有分正反位啊?」
興致勃勃的勞倫斯提問後,維克托則平淡地說:
「是啊。牌的正反位,各代表不同的意思。這張戀人的反位,大多代表著神經質、離職、還有言語上的爭執。」
(哇~好準好準~~!)
天河感到相當震驚,然而皇卻麵不改色地靜靜聽著。這時候還能維持一張撲克麵孔,實在很厲害。
「接著這張牌代表現在。死神牌的反位……代表我行我素、回到原點、緩慢地重新來過……還有,感情的複合……大概是這樣。」
對於維克托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說法,天河佩服得內心狂叫:
(太準了~!維克托太神了~!)
「接下來我們來看未來。」
就在翻了幾張牌後,維克托準備翻開最後一張牌時,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這樣就好了。」
「皇前輩?啊~牌!」
皇突然伸出手,將剩餘的牌及翻過的牌全混在一塊,讓人分不出哪一張是最後一張。
「你搞什麼啊!不是要我幫你算嗎?」
「我還是無法相信這種非科學的東西。我暫時想待在自家醫院幫忙,所以決定隻接短期派遣的工作。」
「啥!?叫我幫你占卜,然後就這樣?你怎麼可以擅自下結論?更可惡的是你說我這是非科學的東西!」
「維克托,你冷靜點。既然十夜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對不對?」
勞倫斯安撫著準備毆打皇的維克托。天河也直盯著皇的表情看,一副「這樣才像皇前輩嘛」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巽穿著便服突然出現了。
「你們在吵啥啊?」
「啊~!巽,你來的正好!你聽我說,這太侮辱人了~我沒辦法原諒他!放開我,勞倫斯!」
維克托將事情原委向巽說明,而巽則無奈地皺眉頭說:
「你啊,都被一個十三歲的女孩數落為最差勁的人了,還沒清醒哦?該反省一下吧。」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皇遭到雪葉咒罵為最差勁的人這件事,應該隻有皇本人知道。
皇以尖銳的口吻質問,天河和巽不禁挺直腰。
「……你聽到了嗎?」
「啊?嗯……這個嘛,不是隻有我聽到,天河也在場啊,對吧?對吧?」
巽不想一個人受罪,便抓住天河的手臂,把他推到前麵。
「呃?巽前輩,這樣太卑鄙了啦!你怎麼也將我一起拖下水啊~!當初明明是你拉我去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