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要事啟奏!”

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一個絡腮胡子站了出來。

容越澤擺了擺手,“欸……今天我們不談公事!不談公事啊!”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必須得說!”

容越澤皺了皺眉頭,故作為難道:“既如此,那愛卿說說看是何事情如此緊急?”

“事關北疆死去的三千將士!”

絡腮胡子激動地站起,“正是丞相他私吞了糧草錢,導致糧草遲遲未到,三千將士又冷又餓,白白丟了性命啊!”

這話一出,滿堂嘩然。

“胡大人!休要胡言!老夫怎能做出這等事情!”

丞相連忙起身,跪向容越澤,“皇上!老臣雖然掌管押送糧草不假,但絕對沒有克扣!每批糧草都是老陳親自監督送出的!至於遲到幾天是因為多羅奸細從中作梗……”

“老賊你休要胡言了!”

不等管和誠說完,絡腮胡立馬打斷。

氣得管和誠吹胡子瞪眼的。

關鍵時刻,容越澤說話了。

“這事不能亂說,你可有證據?”

“微臣有,不僅有證據還有證人!”

說著,絡腮胡子拿出了一遝賬單遞了上去。

容越澤越看,臉色越凝重,他重重地將那一遝拍到了桌子上,“丞相,這些你怎麼解釋?”

“皇上!那些東西老臣根本就沒見過!哪裏知道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辯了!”絡腮胡子直接指著管和誠,“我還有證人!”

隨著容越澤的點頭,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看著這所謂的證人,丞相瞪大了眼睛,很是震驚,“何戍!祁燕!”

來人正是他的兩位學生。

大殿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好好的一場宴會變成了背叛與指責的舞台。

嬴音看著這場拉鋸戰,淺淺地勾起了唇角。

她抬頭往前看去,正好和管陶然的視線對在一起。

“你要怎麼做呢?”

嬴音無聲地說著。

管陶然顯然讀懂了她的意思。

隻是,她還是不相信皇上會因此就定罪。

父親為這個國家可謂是嘔心瀝血,皇上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父親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可是……

容越澤還是讓她失望了。

“丞相,朕原以為你清廉高潔,足以為百官表率,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朕失望!朕……”

“皇上!”

管陶然忍不住出聲,“皇上!這件事定不是父親所為!望皇上明察!”

“皇後!”容越澤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而陌生,“後宮不可幹政。”

“管和誠你中飽私囊,克扣糧草,造成三千將士無辜送命,影響惡劣,罪不可赦!念在你為大禧國盡心多年,就罷免你丞相之位,另交三千兩黃金充入國庫。”

聽著容越澤對自己的宣判,管和誠的眼神逐漸變得麻木。

他重重地叩頭,“皇上,臣相信清者自清,既然皇上已下定決心,老臣便受著……今後,還望皇上保重!”

“父親!”

管陶然愕然,父親怎麼能接受呢?

這明明就是誣陷啊!

“皇上!這隻是一麵之詞啊!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嗎?”

“來人!帶皇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