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早朝時間,紫宸殿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不知為何,皇上大發雷霆,處死了幾位值班太監,太醫也去了一波又一波,宮人們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福祿海站在門口,臉如菜色。

這時,看管小金庫的張公公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福公公!福公公!皇上在呢?”

看著他吵吵吧火的樣子,福祿海趕緊示意他小點兒聲。

奈何,張公公太過著急了,絲毫沒注意到周圍反常的氣氛。

“福公公!出大事了!我得趕緊去見皇上啊!”

“你先等等再進去!什麼事能有你的命重要啊!聽我的!”

“哎呀!不行啊!這件事還真的比我的命重要!”

福祿海還想再說點什麼,容越澤的聲音傳來。

“誰在外麵喧嘩?”

“皇上!是我!張德酬!”

“進來!”

張公公噯了一聲,趕忙跑了進去。

福利搖著頭歎了口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容越澤一聽是張德酬,就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當他哭哭咧咧地說出小金庫被盜了的事後,容越澤隻覺一陣氣血上湧。

連火都沒來得及發就直接暈了過去。

“皇上!”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太醫得出結論,皇上昏迷了!

早朝是上不成了,今後幾天能不能上成還不好說。

這偌大的皇宮一時間沒了主事的人。

皇上昏迷不醒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

眼下皇後形如虛設,若說能主持大局的隻有嬴音了。

福祿海跟在容越澤身邊,深知嬴音的厲害。

若非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去找這位祖宗。

果然,當他到了呈祥宮後,先是被晾了許久,好不容易見到人了,卻是一群人。

後宮嬪妃圍著他,你一句我一句的,卻沒有半點對皇上的關心。

福祿海求救地看向嬴音。

後者淡淡一笑,“福公公今日怎得空來我這兒?是有事嗎?”

福祿海陪著笑,心裏早就罵開了。

您老人家不知道什麼事?

沒事我來你這裏幹嘛?

找打?

“貴妃娘娘,您可是這後宮之首,皇上這生病了,您得出來主持大局啊!”

“哦?”嬴音挑了挑眉,“容狗生病了?難不成是夜夜笙歌搞垮了身子?嘖嘖嘖……這可不行哦!你身為他的貼身人,得勸他節製啊!”

福祿海心裏那個暴躁。

去你的夜夜笙歌吧!

後宮的人不都被你圈起來了嗎?

皇上還去哪裏找人夜夜笙歌?

呸你個貼身人!

會不會說話啊!

“娘娘,你這話說的,皇上是太過操勞……”

“行吧行吧,”不等他說完,嬴音擺了擺手,“容狗怎麼病的我不感興趣,你就好好照顧腿邊,不用給我彙報了!”

“娘娘……這,您得主持大局啊!”

“不是有皇後呢嘛!”

福祿海擦了擦汗,“可皇後她,她還在禁足啊……”

“哦。”

……

你這哦是什麼意思啊!

“娘娘……”

“好吧,”嬴音聳了聳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好好,那奴才就,告退了……”

福祿海也不知道嬴音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假的。

他隻知道自己要是再呆下去也要暈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