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田東條呲牙咧嘴,“八嘎牙路!臭婊子還敢躲!”

氣急敗壞的他接連又砍了幾下,卻次次落空,但看嬴音的樣子又像是僥幸逃過。

他也不覺得這個小腳女人會有這等本事。

韓紹林自然也不會覺得,心裏暗笑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命。

“英田,怎麼了?連一個女人都殺不死還敢在這裏揚言?用不用老子一炮把你送回老家啊?”

韓紹林的嘲諷一出,他身後的士兵便哄堂大笑。

刺耳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英田東條的耳朵裏,他漲紅了臉,就要給嬴音致命一擊。

看著揮過去的長刀,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臭女人看你這次還想怎麼躲!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刀馬上就要砍到的時候,嬴音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這看似威猛的攻擊愣是連頭發絲都沒有削下來。

“嘭!嘭!嘭!嘭!嘭!”

接連的炮聲炸響,英田東條也來不及再管嬴音的死活,飛快指揮著部隊撤退。

沒有人發現一個瘦小的身影在炮火中行動自如,趁著和日軍不注意,坐上了一輛小三輪的車鬥裏。

回了指揮部,英田東條氣得直飆髒話,他把那個奸細叫道身邊就是一頓臭罵。

罵了半天,想起了嬴音,“那個女人呢?帶回來了嗎?”

奸細川島壽低下了頭,心裏是有苦難言,當時那個情況都顧著保命了,誰還記得那個娘們!

“怎麼?你沒把她帶回來?”

“嘿!對不起大佐,屬下……”

“八嘎!廢物!”英田東條甩出一個杯子生生地打到了川島壽的腦門上,“費了這麼大的精力讓你去陽平綁個人,綁了個沒用的人還不說,現在還把她放了?你幹什麼吃的?你個飯桶!”

又是一陣辱罵,英田東條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下來,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瞪了川島壽一眼,“滾出去!”

“嘿!”

川島壽敬了個軍禮便離開,走出去的一瞬間他鬆了口氣,先心裏還很是怨懟。

被韓紹林氣到了就會拿他們出氣,那時候他撤的比誰都快,一個女人罷了值得自己這麼挨罵?

就是找借口!

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就是那個女人嗎!竟然真的有人把她帶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押著嬴音的小兵一看來人趕緊敬了個禮,“川島隊長!這女人被人打暈塞到了車上,屬下給大佐送去!”

“不用了,”川島壽擺了擺手,“大佐在忙,交給我就好了,我會彙報給他的。”

“嘿!”

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嬴音,川島壽嘴角露出了邪笑,他伸手就要去捏嬴音的下巴,卻被突然射過來的凶狠目光給嚇住了。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他心裏很是別扭,自己怕她幹什麼!

抬起巴掌就要往臉上招呼,嬴音死死地等著他,目光危險。

看到那對純黑的眸子,川島壽終究沒放下手,他悻悻地拉過繩子,心裏莫名的慌亂。

這是怎麼了,這個女人邪乎的很啊!

再次敲響英田東條的門,川島壽恭敬地上前,“英田大佐!這個女人已經帶過來了!”

英田東條打量著嬴音,確實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怎麼會躲過自己那麼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