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天剛擦黑,指揮部裏就傳來一陣槍響,街道上巡邏的鬼子也都往回趕。

很快,街道上也混亂了起來,小鬼子們拿著槍瘋了似地亂射,大家都躲進了屋子裏。

槍響了也就十分鍾左右就沒了動靜,地上倒著一具又一具屍體,他們像是被猛獸咬斷了脖子,但並沒有人聽到任何吼叫聲。

不過,可惜的是,韓紹林那邊很快就得到消息控製住了平城,不然他們還能趁機拿下。

昨天晚上,他們攻打張家口的時候也出了件怪事,那小鬼子接二連三地打過來的炮彈都是啞炮,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拿下了張家口。

而且,審訊那個小隊長的時候他一直說看到什麼怪物了,可,哪有什麼怪物呢?

鄭青軍突然一陣恍惚,感覺像做夢一樣,嬴音的臉又浮現在腦子裏。

這個女人也很奇怪啊,這前朝的格格能有這本事?

然而有些事他注定是想不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嬴音和成鈴美就出發去了省城德陽。

目前省城還在新政府的控製下,但是和日軍的特務和華組織的地下情報員無處不在。

三天後,嬴音兩人出現在德陽城外,經過鬆懈到根本不起作用的檢查後兩人順利進入城內。

成鈴美是知道聯絡點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在城裏兜轉了一圈後,兩人才走進了一家藥鋪。

藥鋪的櫃台上趴著一個算賬的老頭和磨藥的夥計。

“掌櫃的,家父有些上火,我來抓點藥。”

聽到成鈴美的聲音,櫃台的老頭停下了手裏的算盤抬起頭來,“姑娘可有藥方?”

“有,三錢夏枯草,七錢淡葉竹,一錢知母,兩錢天花粉。”

老掌櫃推了推眼鏡打量了她一眼,轉身抓藥,“姑娘這藥方聽著奇特啊。”

“是一個雲遊的老和尚說與家父聽的,試過之後竟有奇效,之後家父每每上火便拿來用用。”

“當真這麼有效?”

“確有此事。”

聽成鈴美這麼一說,老掌櫃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神奇的東西,姑娘可願同我來客室細談?”

“有何不可?”成鈴美也笑了笑,跟著老掌櫃進了裏屋。

進屋後,老掌櫃謹慎地看了看窗外,沒發現什麼異常後將窗子放下。

成鈴美介紹著嬴音,“譚書記,這是嬴音,曾兩次救出了被捕的同誌,要申請加入我們組織。”

說著她拿出了鄭青軍寫的介紹信,“這是鄭指導寫的介紹信,您看一下。”

老掌櫃,也就是譚震東接過信封,又看了眼嬴音。

看完後,他問道,“你想加入我們組織,我是很開心的,我們華組織就需要向你這樣的有誌青年,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烏塔拉瑪·音。”

“烏塔拉瑪?”成鈴美驚呼一聲,“你是前朝皇室的……”

嬴音勾了勾嘴角,“是,不過,那是我之前的名字,現在我叫嬴音,跟了母親的姓。”

譚震東點了點頭,“我們的組織具有寬容性,不管是什麼出身,隻要懷有愛國之心我們都會敞開懷抱。老鄭在信上也提了,你兩次解救被捕的同誌,這是立了功的,但是要正式加入組織的話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