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算了,”嬴音站起身來,歎了一口氣,“我都習慣了。”
看著嬴音這忍辱負重的樣子,再想想她剛剛團結村民的行為,心裏很是沉重。
雖然這是老胡家和老趙家的事情,但是他身為村長,也絕不能容忍這樣破壞村裏和諧的事情!
“胡懷坤!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成什麼樣子了!人家小珍忍讓著你這叫懂事,你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那就叫欺負人你知道嗎你?”
“不是,我怎麼就欺負人了!”
從昨天開始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明明是她欺負我好不好!昨天下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就那樣說我,還說我不是人,有兒媳婦這樣說老公公的嗎?!啊?村長你給我主持主持公道,今天早上她還在這裏,對!就是這個院子!拿著掃帚滿院子地打我啊!可快要打死我了!我躺到現在才爬起來啊!”
胡懷坤越說越覺得委屈,竟嗚咽了起來,“村長啊,我本來不想說的,這說出來丟人啊!你說說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啊!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哪有買了東西都往娘家送的?還在娘家往外送東西,這人情不都成了他老趙家的嗎?”
說著,胡懷坤擤了下鼻涕,“村長啊,我倒不是在乎這人情不人情的,主要是小珍她是真的沒把我胡懷坤放在眼裏啊!”
看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村長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嬴音站了出來,“村長,沒事的,我忍著點沒關係,我老公給他主要是心疼了,可能是覺得我送了這麼多東西送給大家給經過他的同意,有點兒傷自尊了……”
“這和他打什麼招呼!”一旁看戲的大慶跳了出來,這有損她們的利益啊,“小珍你別什麼錯都往自家身上攬!這錢是你自己掙的,怎麼花也是你的事情,他那有權管這種事!”
“我怎麼沒權!”胡懷坤把目標對向了大慶,“我告訴你王大慶,你給我少說點話吧你!這有你什麼事情!他趙佩珍是我家的兒媳婦,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死人!她掙的錢都是我們老胡家的,身為老胡家的一家之長,我怎麼沒有權利分配錢財?”
“就你這樣的還一家之長?我看是一家智障!”大慶絲毫不懼,伸出手指點著胡懷坤,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還好意思提早上的事情,你閑著沒事來人家老趙家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你!”
眼見就要打起來,村長大聲喝止,“成什麼樣子!這成什麼樣子!”
他失望地看向胡懷坤,“胡懷坤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就是心疼那些錢嗎?不就是看人家小珍拿錢請客不請你,你眼紅是不是?你覺得人家在娘家請客丟你臉是不是?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啊?!像你這樣的就是不團結家庭,不團結村集體!!”
被村長扣了這麼多大帽子,胡懷坤被砸得眼暈。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院子裏的人,沒有一個給他說話了,突然一陣悲涼,這次他是真的有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