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禾高興地嘴角都合不攏,“小珍啊,這300塊錢你打算怎麼花啊?要不就給小寶存著吧,以後念書可少不了用錢呢!”
嬴音搖了搖頭,“不用,我有更好的主意。”
現在容青禾對嬴音的話言聽計從,姑娘是個有本事的,她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兩人熄了燈,門外的胡懷坤確實久久不能平靜。
天啊!還有三百塊錢啊!這能買多少的燒雞了?
他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三百塊錢弄到手!
想好對策後,他輕手輕腳地溜進了廚房,打開鍋蓋就看到了盤子裏的燒雞!
這隻雞可真肥啊!還是熏雞呢!
肉香直往鼻子裏鑽,胡懷坤一下子沒了理智,抱起雞就開始啃,絲毫沒有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啊!!!有賊!抓賊啊!”
一聲尖叫,嚇得胡懷坤一激靈,嘴裏的雞肉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猛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身後的掃帚也打了過來,早上的陰影讓胡懷坤四處逃竄,一不小心撞壞了好多鍋碗瓢盆。
稀裏嘩啦的聲音在夜裏十分的刺耳。
趙勝望兩口子也被驚醒,披好衣服也趕緊跑了出來。
正是月初,又趕上陰天,根本就沒有月光,老兩口也沒看清是誰來偷東西,依稀能看出來是自家女兒正在打小偷。
他倆二話不說,抄起合適的東西也往小賊身上招呼。
周圍的鄰居也被聲音驚醒,加上剛受了老趙家的恩,也都前來幫忙。
村長家離這裏不遠,他慌忙趕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平息了。
他一進院就看到四五個男人正圍著一個人站著,一旁的嬴音臉色慘白地倚在容青禾懷裏,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來偷東西?”
聽到村長的聲音,男人們讓開一條路,透過煤油燈的光線,村長也看清了這個小偷。
“胡懷坤!竟然是你!你三更半夜的來老親家這裏偷……”看了眼他手裏還緊緊攥著的燒雞,村長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出的話也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就為了一隻燒雞,你至於嗎你?!”
“怎喔不這於!”胡懷坤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依舊嘴硬道,“我不扣係想克臊雞嗎?她係偶的鵝媳婦,偶起她的臊雞又真喔啦!”
“他這說的啥啊?”
村長一臉懵逼地看看四周,周圍人也是同款表情。
嬴音虛弱地站了出來,無奈地笑了笑,“他是說,怎麼不至於,他不就是想吃燒雞嗎,我是他的兒媳婦,吃個燒雞又怎麼了。”
村長很是無語,他見過饞的,也見過不講理的,像胡懷坤這種又饞又不講理又死纏爛打的,還真是唯一一個!
說話間,趙春蘭和胡興海也趕了過來。
看到胡懷坤的慘樣,趙春蘭嚇得大叫了一聲,“呀!老頭子!你咋渾身的傷啊!是誰打的啊?”
“她!係她!”胡懷坤憤憤地指向嬴音,“就係她用挑中打的偶!”
“什麼!她用笤帚打你?!”胡興海一聽就急了,他失望地看向嬴音,“你怎麼能用家夥什打咱爹呢!他再怎麼不對也是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