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興海驚訝地看向窗外,也看到了朝這邊緩步走來的趙音鈺,他有點不敢麵對。
“你……你怎麼把她叫來了……”
“你是她的父親,她有權利知道。”
趙音鈺進來,看到胡興海的時候並沒有多驚訝,她在媽媽那裏已經知道了。
簡單地見麵後,三人就分開了。
回家的路上,趙音鈺看向嬴音,“媽媽,他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他?”
“我的父親,”趙音鈺抿了抿唇,說實話,父親這個字眼也是在今天才正式進入她的生命裏。
“聽說是當初去了北疆當兵,巡邏的時候遇見了非法入境的人,在打鬥中失去了胳膊。”
聽著嬴音的話,趙音鈺對胡興海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在哥哥那裏她也知道了不少當年的事情,雖說他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但是他卻是個好兒子,好公民。
胡興海一回家就被莊麗堵在了門口,“你今天是不是去見什麼人了?!”
“沒有,”胡興海說著就要進屋,卻被壯麗撞到在地。
這是他三年前再婚的妻子,體格健壯,在首都大學的食堂工作。
今天他去見趙佩珍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她,不然她肯定會鬧著自己去找她們要錢。
自己雖然掙得不多,但是每個月都有國家的補貼,工資也算可以,平平淡淡地也過得下去,他是萬不可能拉下臉找他們娘倆要錢。
但是,即使他不說,莊麗也知道了。
“你別以為你不說就沒事!”莊麗一把把他拉進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你以前的那些事我多少也知道些,聽說你今天去見了個富婆?是你那個前妻吧?”
胡興海依舊沉默。
莊麗自顧自道,“我也不擔心你會跑,就算是你想和她和好,但你這樣的人家也看不上!你今天找她是為了什麼?是不是找她算賬?你爹不就是被她逼死的?你朝她要了多少錢?”
“你聽誰說的她害死的我爹?”聽莊麗提起這事,胡懷坤急了眼,“不知道不要瞎說行不行?!錢錢錢!一天到晚就知道錢!我哪有臉找人家要錢?我還欠著人家一千塊錢呢!”
“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爹不就是被她逼死的?那一千塊錢償命都不值!”
見莊麗如今這副嘴臉,胡興海有點兒恍惚,好像多年前的晚上,爹說過類似的話……
莊麗不依不撓,一個勁地要胡興海去要錢。
“錢!你這麼想要自己去要啊!我不攔你!”
胡興海憤怒地吼完,然後蒙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這句氣話卻讓莊麗當了真,她第二天就在食堂叫住了趙音鈺。
趙音鈺看著眼前的阿姨,有點好奇。
當聽完她的自我介紹後,了然,“阿姨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那個,小鈺啊,你也知道你爸爸的情況,確實不怎麼好過,你看你現在這麼有錢,每個月給你爸爸點生活費?”
“是我父親叫你來的?”
莊麗點了點頭,“是啊,你爸爸這人不好說話,我就來幫他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了,誰說不一樣?”
“雖然我父親並沒有對我的成長做出什麼貢獻,不過要是他有困難我確實可以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