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法醫已經在屍檢了,技術隊的周江彥正在調取周圍的監控。
因為大巴車上的人數眾多,分了兩撥人做筆錄。
蕭隊和瑾顏負責一個訊問室,嬴音和老宋負責一個訊問室。
好巧不巧,剛剛那個在地上撒潑的男人正好被分到了嬴音這裏。
看著電腦前對著自己笑的嬴音,男人一陣頭皮發麻。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經過前麵幾個人的審訊,老宋的心情有點兒不美麗,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
男人老實地介紹了基本情況後,老宋又問起了案發時的基本情況。
男人磕磕巴巴的,“就當時……兩個劫匪嘛,他們搶了我們的錢……然後就把司機給帶到樹林裏……然後你們就來了……”
“那個男人是怎麼受傷的?”
“劫匪捅的。”
“什麼時候?在司機遇害前還是遇害後?”
男人沉默了一下,感受到來自嬴音關切的目光,他抖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後吧……應該是之後。”
“誰報的警?”
“一個女的,挺年輕的,不過我不記得她的樣子了,”男人趕緊說著,“我有點兒臉盲。”
“那劫匪長什麼樣子你能描述出來嗎?”
“我想想啊……”男人裝作很認真在想的樣子,然後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
他歎了口氣,“我這人一直都有些臉盲,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啊!”
老宋盯了他十幾秒,男人故意和他對視著,隻是因為心虛那“堅定”的眼神一眼就能看破。
見男人什麼都不打算說了,老宋歎了口氣,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後,就讓他離開了。
曆時兩個多小時,所有人的口供都記錄完成。
蕭隊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顯然這些人的口供讓他很頭疼。
蕭隊看向老宋,對方也是一臉的無奈。
“先整合一下吧,”蕭隊知道,這些人是怕被報複,但是他們遮遮掩掩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寒。
雖然沒有人完整地講出事情的經過,但是好在人多,七拚八湊,事情的真相也大概還原了出來。
這輛大巴是在市裏和南城縣之間跑的,中途要是有人攔車的話也會停下。
嫌疑人就是裝作攔車的乘客才上了大巴。
根據口供,發現犯罪嫌疑人有兩個,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摩托車,隻不過沒人記住車牌號。
根據大家的口供可以看出,起初兩個人隻是想劫財,後來要下車的時候發現了開車的女司機,臨時起了歹意。
受害人杜某,也就是女司機被他們帶去了小樹林,過了大約四十幾分鍾,兩個嫌疑人重新回來然後刺傷了受害人李某,之後兩人騎上摩托車朝著市裏的方向逃竄了。
“我有一個疑問,”蕭隊重建現場之後,瑾顏出聲,“兩個嫌疑人為什麼在殺害了杜某後又重新上車,他們不是要趕緊逃命嗎?”
“我也有疑問,”馬奇睿接著說,“犯罪嫌疑人是兩個人,而且凶器隻有兩把短刀,車上男男女女加在一起都快三十人了,為什麼還會被搶劫,甚至眼睜睜地看著杜某被拖去樹林?”
馬奇睿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