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繼母請來的秀才並非真才實學。
上課就讓人背書,動輒抄寫數百遍。
時耀受不了,繼母卻說他小小年紀貪玩,定力不佳。
時耀和和時夏隻能默默忍受,偏偏這位秀才非常擅長打擊人。
三番兩次罵姐弟倆蠢材,不是讀書的料,什麼也不懂。
久而久之姐弟倆厭學情緒高漲。
最後的雲麓書院考試也因為姐弟倆齊齊睡過頭而錯過。
想到這,時夏搖頭:
“我們姐弟二人天資聰穎,自學也能成才,要什麼秀才?就算要請老師,至少得狀元吧!娘,你不會是嫉妒我們姐弟二人的天賦,故意請歪瓜裂棗吧?”
“噗——”
時太太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偏偏還蒙對了一半!
“放肆!為人子女怎可故意詆毀父母?”
時夏雙手一攤:“我沒詆毀,我說事實啊!”
時夫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恰好此刻時侍郎回府,原本準備直接去周通房屋裏,聽到夫人的聲音又轉頭進來。
時夫人看到相公,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夫君,您要為我做主啊!”
接下來一個時辰,女人哭了半個時辰,又用添油加醋的話說了姐弟倆半個時辰。
最後的最後,時夏終於忍不住了。
“爹!你問問她哭好沒?周通房熬了鴿子湯等你半天了,你不喝我去喝了!”
時侍郎尷尬中帶著怒火:
“你這孩子,怎麼能惹你母親生氣?”
“我隻是誇我和弟弟聰明就惹她生氣?合著她見不得我好唄!”
時夏逆向推理。
時耀用亮晶晶的眼神望向時夏,姐姐真厲害!
“冤枉啊!”
時夫人身為續弦最怕的就是外人說她繼母不慈,所以才拚了命把麵子做好。
時侍郎無可奈何隻能安慰哭的天花亂墜的妻子。
等他處理好後,來到通房的屋子,準備享受溫柔鄉。
卻看到通房支支吾吾。
“我的鴿子湯呢?”
周通房:“...大小姐和大少爺喝光了,還說妾身熬湯好,下次還來。”
誰讓老娘三請四請你都不來!
這下好,沒得喝了吧!
時侍郎真的氣死!
好在通房立馬用溫柔鄉安撫了他,要不然今晚指不定要被姐弟倆氣到睡不著!
夜晚。
時耀小小的身子坐在書桌前埋頭苦讀,他要努力學習,不能讓姐姐失望。
時夏問:“你還不睡?”
“姐姐,我是不是太笨了,所以母親猜想給我請師傅?”
時夏拍拍他的小腦瓜:
“不,你是太聰明了,所以她看不慣你。從現在開始,你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不要因為外人懷疑自己!”
“嗯!”
時耀用力點頭。
時夏趁著夜色翻上牆來到府外。
死狗依舊趴在地上,原主曾請大夫讓他進府內養傷,為此還受到繼母的指責。
現在皇甫端身邊隻有大黃舔舐他的臉蛋。
或許是覺得找到了合適的狗窩,大黃一屁股坐在皇甫端肚子上。
暖,濕熱的暖。
皇甫端昏迷中隻覺得臉上一陣暖洋洋,如同少女的掌心。
他非常期待此刻能多停留一秒。
可惜緊接著就是一座山壓在他肚子上,好痛!
時夏望著地上的男人,第一次覺得男主手下效率奇差。
沒辦法,她隻能弄出動靜,把還在搜查隔壁的黑衣暗衛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