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靜和阮元元的關注點並不一樣。

一聽到溫家少主這四個字,李禾靜就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溫琅琊?他真是花孔雀似的,一天到晚四處招搖啊!”

“書墨,李禾濟是不是也在?”

書墨有些惶恐地點了點頭,“正是因為禾濟少爺也在,主人才趕過去的。”

聽到這話,李禾靜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個死小子,也不知道到底喝了什麼迷藥,一天到晚就往溫琅琊身邊湊!”

“元鍾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阮元元早就想去了,“你等等,我叫一下承弟。”

“承弟!?”

李禾靜的聲音忽然拔高,把阮元元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阮元元不解地問道。

李禾靜上上下下打量了阮元元一眼,一臉驚歎:“你和宰父子承都能玩這麼好?”

“你不知道,宰父子承這個人最無趣了,一天到晚都和個嚴肅老頭似的,我看到他就頭疼!”

阮元元:“......”

承弟就是早熟穩重了點,沒李禾靜說的這麼誇張吧?

正好這時候,走廊的拐彎處走來一人,他腳步輕快,看到阮元元的時候,眸光清亮。

“元姐!”

李禾靜:( °Д°)!

我去,這還是她認識的宰父老頭嗎?

看到阮元元身旁站著外人,宰父子承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腳步也穩重了下來。

李禾靜:看吧看吧!

宰父子承沒有理會李禾靜,他走到阮元元身旁沉聲說道:

“元姐,南洲的人來了。”

阮元元和他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想到了同一個名字——江水瑤!

“走吧,快去看看。”

阮元元抬步走出去,李禾靜見狀,硬是擠到了阮元元和宰父子承中間。

她邊走邊歎氣,“嗐,真羨慕你們,姐弟情深。”

阮元元心中有事,嘴上隨口回道:“你方才說的李禾濟不也是你弟弟嗎?”

李禾靜聞言撇了撇嘴,“那是我爹的妾室生的,又不是我親弟。”

“說起來,要是我爹能和宰父家主一樣潔身自好就好了。他這些年一個接一個地生庶子庶女,就李禾濟一個有點修煉天賦,結果又自甘墮落,去做了溫琅琊的狗腿子。”

“我真的看到他就恨不得削死他!”

李禾靜惡狠狠說著,一旁的書墨嚇得麵色慘白。

“小姐,慎言呐慎言!”

李禾靜一臉不滿,“慎言個鬼!”

不過她終究不敢大肆嚷嚷,於是悄咪咪湊到阮元元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元鍾姐姐,你不知道,我才六七歲的時候,就看到我爹把一個姬妾壓在桌子上——”

“住口!”

宰父子承忽然怒斥出聲,俊朗的眉眼滿是威嚴,將李禾靜嚇了一跳。

“休要和元姐說這種不堪入耳之事!”

阮元元懂了。

難怪李禾靜剛才看到桌子上茶杯倒了就胡思亂想,原來是有童年陰影在的。

不過,她爹這麼奔放的嗎?

阮元元其實有點想聽,但是扭頭一看宰父子承那冷冰冰的樣子,扯著李禾靜就加快了步子。

這會子她有點相信了,宰父子承認真起來,確實像小老頭。

這樣:(•̅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