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阮元元站了出來,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真龍天女到底長什麼樣。

阮元元可沒打算露臉,她依舊戴著幕籬,聲音冷冷地開口:

“虞霄,從前給我下化血符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親密地喊我宰父師妹。”

虞霄顯然也早有準備,他冷笑一聲:“宰父師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如今春風得意,想必早就瞧不起我們從前這些同門了吧。”

“瑤師妹對你掏心掏肺,如今她初到東洲就被人欺辱,可你卻在一旁看戲,如此忘恩負義,倒叫我大開眼界。”

江水瑤聞言麵色猛地一沉,她發現虞霄隻要遇上元元,就變得完全不可理喻。

當初化血符之事就已經惡毒至極,如今明知元元有難言之隱不願現身,還以她為借口步步相逼,何其用心險惡!

若不是念著當初她走投無路之時,天玄宗對她有收留之恩,這宗門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江水瑤毫不猶豫上前一步,她已經準備為阮元元說話,誰知道下一刻,一隻手悄無聲息貼上了她的後腰。

“瑤師妹,得罪了。我不知道宰父元鍾究竟給你喝了什麼迷湯,但今日,決不允許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損我天玄宗的臉麵為她說話。”

虞霄在江水瑤的後腰上貼了一張高級定身符。

江水瑤心中怒極,這些日子她已經避免和虞霄接觸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虞霄的無恥!

她眸光急切又無助地望向阮元元,隻盼阮元元不要因此誤會她和虞霄狼狽為奸才好。

“江水瑤被定住了。”

蜃主懶懶的聲音響在了阮元元的腦海裏。

阮元元輕輕點了點頭,“沒事,估計是虞霄怕她替我說話,早就做了準備。”

“這樣也好,她如今還是天玄宗弟子,如果當場替我說話,她在宗門裏也不會好過的。”

“速戰速決,出來的時間夠長了——”

蜃主的聲音裏透著不滿,顯然他認為,這種小事阮元元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而且,家裏的床還在等著他們呢。

阮元元:“......”

這位爺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床上!

“知道了,閉嘴看戲吧你。”

阮元元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延續到了對麵的虞霄身上。

宰父子承自覺後退一步,先和阮元元撇清關係。

虞霄見阮元元遲遲不答,不由地冷嗤一聲:“怎麼,宰父師妹是覺得理虧,無話可說了嗎?”

阮元元笑了,“你臉都不要,我又何必吝嗇一張嘴呢?”

“化血符的事我也不想說了,提一次糟心一次,至於你說我袖手旁觀,這是想搞道德綁架唄。”

“不過,好在我這人沒有道德,所以誰也綁架不了我。”

“你自己沒本事,保護不了瑤瑤也就算了,沒看掌中劍前輩在這裏嗎?”

“難道說,你是嫌掌中劍前輩沒用,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所以還要我出來獻醜?”

李承保:“......”

禁止拉踩,禁止人身攻擊,禁止殃及池魚!

虞霄麵色微微一變,立刻解釋道:“掌中劍前輩的能力豈容我等置喙,但你冷漠至此,難道不應該自我反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