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元元一早就醒了。
上午有器修課,是不能遲到的。
而且她心裏記掛著昨日種下的種子,所以沒賴床就坐起來了。
令阮元元沒想到的是,宰父子承來得更早。
“元姐,起了嗎?”
阮元元揚聲應道:“起了!馬上來!”
她照例踹踹睡在一旁的蜃主,簡單收拾過後,興致勃勃地打開了院門。
宰父子承迎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解。
“元姐,你把翠竹都給拔了?”
阮元元興奮地點了點頭,她正要去看那塊土壇,宰父子承迷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那怎麼不種些花,挪這麼多狗尾巴草來幹嘛?”
阮元元歡喜的表情猛地一僵,她難以置信地朝土壇看去,隻見上麵綠油油毛茸茸的一片,正是長勢極好的狗尾巴草。
阮元元:↷( ó╻ò)
誰能想到,蜃主這樣的萬年老龍,藏在芥子空間裏的唯一一袋種子,不是什麼奇花異草,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而是一袋狗尾巴草!
蜃主:“......”
別問他,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些狗尾巴草長得還怪壯的。”宰父子承隨口說了一句。
阮元元原本還在心裏瘋狂吐槽蜃主,聽了這話突然渾身一顫。
等等!
這些狗尾巴草可是她昨日下午才種下去的,一晚上的功夫就長這麼大了!
這不就說明,土裏摻上龍鱗,真的有催生的功能嗎!
“啊啊啊!蜃寶蜃寶你渾身是寶啊!老娘愛死你了!”
阮元元欣喜若狂的聲音響徹在氣海。
蜃主:“......”
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阮元元一大早心情美滋滋,腳步輕快地和一眾宰父子弟上了山。
到了昨日的致遠廣場,這裏已經站了許多人。
因為器修這一門所有人都選了,故而課程就直接在廣場上進行。
李禾靜和江水瑤已經站在一處了,看到阮元元的那一刻,立刻熱情地迎了過來。
李禾靜一湊近阮元元,就忍不住吐槽道:“元鍾姐姐,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溫大孔雀欺負瑤姐姐了!”
阮元元聞言眉頭猛地一攏。
原著裏就有幾次細致的描寫,溫琅琊是如何對江水瑤死纏爛打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動攻勢了。
江水瑤神色平靜地擺了擺手,“元元,沒有禾靜說的那麼嚴重,不過......你看。”
江水瑤朝左側揚了揚下巴,阮元元抬眸望過去,竟然看到溫琅琊和虞霄站在了一起,二人正有說有笑。
阮元元:?
這倆人不是情敵嗎?原著裏明明還爭得不可開交。
“元元,你也要小心,虞霄對我們的了解不算少,他若有意和溫琅琊聯手,對你一定不利。”
提起虞霄的時候,江水瑤神色漠然,甚至有幾分說不出的厭惡和排斥。
昨晚她已經從禾靜口中大致知曉了東洲的局勢,這溫琅琊肯定視元元做眼中釘。
她絕不會讓這種輕佻之徒傷害元元的!
阮元元牽起江水瑤的手,安撫地拍了拍,“瑤瑤,別擔心,他們傷不了我的。”
江水瑤暗自下定決心要保護好阮元元,麵色溫柔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掌中劍著一身白袍,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李禾靜原本還嬉皮笑臉的,這會子神色猛地一正,耳根卻微微泛紅。